随着村里各家各户灯光亮起,大队部的喇叭又响起了歌声。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听到大喇叭里放的歌,徐子崴嘿嘿一笑:“科长就科长,不管到了哪里,什么时候,都不忘给酒宣传。”
车队停了下来,严实在一辆面包车上来,看到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还有乱哄哄嘈杂的骂声,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他确实没想到,这些村民有准备,但那又怎么样?他带来的一百多人,都是“实战经验丰富”,这些乌合之众的泥腿子,人多有个屁用。一会,他们就该知道,花为什么那么红了。
一个个小混混,手里拎着钢管,骂骂咧咧的在十多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家伙瞪着眼睛说道。
“严哥,还等啥,让推土机干活,谁敢阻拦,兄弟们保证让他们在床上过下半辈子。”
严实点点头,他也不傻,怎么可能让村民集结起来再动手,而且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必须在天亮之前把所有房子推倒。
“干活!”严实对推土机和挖机司机挥了挥手,喊了一声。
四个大家伙轰鸣一声,排气管冒着黑烟,各自冲向最近的民宅。
这房子可没有什么钢筋混凝土,院墙也好,房子也罢,都是石头砌的。你要说不结实吧,一家几代人住在这里,历经几十上百年风雨不倒。要说有多结实吧,被四个大家伙很轻易的冲倒了。
轰隆声中,烟尘四起,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怒骂声和机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在深沉的夜色中,让人听了心中发冷。
“艹尼玛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拎着铁镐不管不顾的冲向挖掘机,当的一声,铁镐狠狠砸在挖掘机驾驶室门上。
火花闪现,铁镐脱手飞出,中年人跑过去,刚把铁镐捡起来,一群人冲了过来,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爸!”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怒吼着冲上来。
“小比崽子!”一个小混混挥手一钢管,狠狠敲在少年腿上。
咔嚓一声,可怕的骨骼断裂声响起,紧接着少年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儿子,儿子!”一个女人在地上爬起来,扑到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