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贝坦因深深鞠躬:“您最谦卑的仆人向您问好,夜安,伟大的塞拉大公之子、维克托勋爵。”
“睿智的长者啊,收起你无谓的礼节,您是我真正的朋友和伙伴,不必如此。”维克托笑容满面道:“塞尔维的故去令人惋惜,希望他的死亡可以使贝坦因家族取得那位伯爵大人的原谅。”
“是的,沧·李伯爵接受了我的歉意和礼品。”
“那位伯爵,是怎样的人?”
“很...奇怪的人...”老贝坦因摇了摇头:“他根本不像是一个贵族,一直在说着什么生命是神圣的、亲亲相隐之类的怪话。”
“那件事是真的?”
“是的,塞尔维撞见他与您的猎物碰面,这才引发了一系列冲突,这个蠢货,他居然以为挑战一个纯血伯爵会...会...我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出这种愚蠢的儿子,来之前我已经将她的母族全部送去陪他作伴了。”贝坦因脸上的每一丝肌肉都透露着凶狠,“还有,那位李沧伯爵恐怕真的觉醒了血脉,我亲眼看到他的手掌将8吋异化铁梨木桌面按出了一个深度足有三指的规则掌印,那绝不是未觉醒血脉的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该死...”维克托揉了揉眉心:“如果是这样的话,议会很快就会找上他,那头肥猪很幸运,居然挑了这个时候和他扯上关系。”
“所以...”
“暂缓行动,或许我过几天会去见见那位病鬼伯爵大人。”维克托说:“在那之前,他要先熬过议会的老家伙们那一关才行啊,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氏在亡者渊是有自己的份额的吧,现在那部分被谁占着?”
“是尼科来公爵,维克托阁下。”
“尼科来?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这位病鬼伯爵大人貌似运气不怎么好啊!呵,说不定老不死的会替我们解决一些麻烦呢,所以,贝坦因男爵,我的朋友,请与我一起,尽情期待吧!”
贝坦因眼睛一亮。
一个儿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虽然以他的体力还可以再生两个、四个、一打儿出来,但培养继承人难道不需要花费时间、资源和成本吗,他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云澹风轻毫不在意,他恨啊,只是迫于眼前这位和病鬼伯爵身份的双重压迫不得以而为之罢了,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看到那位病鬼伯爵被议会吃的渣滓都不剩!
一个衰败得整个家族只剩一口人的光杆伯爵,一个破落贫穷到连几个照顾生活起居的仆人和奴隶都没有的病鬼,一个夫人不光是贱民甚至还要到竞技场抛头露面继续从事角斗士这种不体面工作养家湖口的软蛋,他即使觉醒了血脉又如何,这对他从来就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