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其实很好奇他想国在哪儿找到这么多原材料的,不止是最基本的用于祈愿的异化血脉生物,想弄出这种东西小币崽子至少也得黑几套异化之种、异化之卵什么的稀有材料吧,绝无可能凭空生搬硬套——
“我尼玛的!我妈咋样了?老子跟你们说!我妈今天要是有一点事,我不是吹牛逼,在座的各位一个都甭想活!”
“小刀剌屁股开了眼儿真是,屁大旮旯地儿咋那么多戏呢一天天的,可是手里有几块地了是吧,还踏马不够你们折腾的了呢!”
“草拟吗!滚开!挡着你王爷爷路了!瞎了你的狗眼!”
得,老王也来了...
只见王师傅开着一辆不知道从哪儿抢来的破皮卡,一股子贼生勐的鱼虾的腥臭味逆风都能把人熏一跟头,皮卡的后车厢里装着巨大一坨球状的行尸聚合物,圆滚滚的,尸体已经全然融在一起,表面横七竖八张牙舞爪的几十条胳膊腿却还在蠕动抽搐。
老王从车上跳下来先是看了眼饶其芳,松了口气,又看见没了半边大腰子的李沧,当时眉毛就竖起来了!
“淦他娘兮!这破基地有个鬼用!干啥啥不中吃啥啥没够!一点狗屁忙帮不上还特么光拖后腿!人在基地怎么受得伤我问问你们?嗯?”
“告儿你们,丫不是见天吹牛逼什么狗屁陨星炮这那的,知道这是啥不,这玩意要是爆了,45公里半径内所有人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岩浆里边游泳去!今天这事儿要是没个说法,都他妈给老子拿好肥皂准备洗白白!”
在场这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何曾有那个荣幸见过如此声震四野、如此气势磅礴的骂街手段,一群基地高层愣是被老王给喷懵了,嗯嗯啊啊老半天连个成形的屁都没憋出来。
如果说李沧身上至少还有点跟人沾边的地方,那这位主真就连最后一点拟人的倾向都不存在了,当本已经历过一番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的陶弘本视线下意识的搭到卡车车厢里那玩意上,干脆利落的“嗝喽”一声,眼睛翻白仰天就倒。
如果是平时的话,李沧至少会怼老王几句管一管,今天沧老师显然没那个心情,他自己的气儿还都顺不过来呢,一只只的召唤狗腿子,梆梆梆梆,一棒子两棒子三棒子四棒子...
厉蕾丝只顾照看饶其芳,娘俩那叫一个母慈子孝舐犊情深,老王可持续性的怼天怼地,一张嘴轻则户口本重则族谱上纲上线,以至于偌大一个会场都成了他的舞台,全员观众!
贝知亢脑壳都要裂开,只能捏着鼻子认:“小同志,你先别激动可好,发生这种事基地也很痛心,但基地从来不会推卸责任,势必会给你、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基地是这样想的...”
欸?
懂事!
这老头儿是个懂人语的!
老王立刻闭嘴,一膀子甩差点甩贝知亢脸上,和这位六七十岁的老同志勾肩搭背笑眯眯:“细说!”
讲真,这画风转变之突兀,一帮官场老油条甚至一时之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贝知亢和吴南森真想一口积年老血喷这货脸上,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要批脸的本事随便拎一正经人都够他学一辈子的,你好歹也背着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