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发泄的机会来了,开冲!
三十多斤的大魔杖硬是让李沧抡出了刺耳的裂空声。
李沧面前体型如老王一般彪悍的行尸被这自下而上貌似应该很不好发力的一棒掏过胸膛,正中下颌。
只听咔嚓一声宛如有人蒙在被子里掰断了黄瓜似的又闷又脆的炸响,一颗丑陋的头颅抻着两节儿颈椎骨嗖的一下冲天而起。
行尸腔子里的血礼花一样喷出,似乎在挽留,但最大的作用只能是使它的头飞得更有仪式感。
“咚...”
半颗头颅落地。
之所以说是半颗,是因为它的下颌以及脸部完全找不见了。
已经在刚刚那一击中被砸得撕裂分离,瘪进去轮廓的血肉中,嵌着几颗白生生的牙齿碎片。
无论是行尸还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刚才好像有个什么圆咕隆咚的玩意free了?
这这这...
这他妈真的是人?
你丫怕不是台挖掘机托生的吧?
行尸无头的身躯直挺挺的扑倒在李沧面前——
即使再旺盛再变态的生命力也受不了没了脑袋脖子以及附带腔子里拔出来的两小节脊椎骨这种恐怖的伤势啊。
李沧的眼珠霎时蒙上了一层血色,红的像是在发光。
大魔杖与他的身体之间仿佛形成了无数条闭环回路,从行尸身上新鲜榨取的生命力和骨质能量迅速涌入,本就满溢的内循环当即要炸裂一样。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李沧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周围的一切嘈杂都渐渐远去,神志、理性与肉体正在剥离,一半超级清醒,一半极端疯狂。
而此时在周围几人眼中,则是这个瘦削、肤色惨白带点营养不良那感觉的小白脸突然暴起一棒子将冲过来的大块头行尸直接打爆,然后疯了似的大吼着向尸群发动死亡冲锋。
他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手里白惨惨的大棒子每抡一下就有一只行尸被砸飞好几米远,骨头的碎裂声都响成串了。
断掉一条腿的小结巴倒在地上吭吭唧唧的“前女友都该死”也不念叨了,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一多半儿,
“我我擦擦擦,我愿愿尊他他他为姐姐夫!!”
另外两个病友异口同声,
“心疼莎莎姐...”
“这谁遭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