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想了想,说:“白地兰。”
靳言庭颔了下首:“回去让张嫂煮些解酒汤,不然明早会头疼。”
“嗯。”连厘交叠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点。
“这拨儿晋升有三叔?”靳识越忽然开口,语调漫不经心的。
靳言庭侧过头瞧了眼他:“嗯,这次名额少,竞争激烈,得过一阵子才颁布晋升令。”
靳三叔,按理说应当是去年就晋升的,不知怎么拖到了现在。又担心靳老说他不上进,愣是躲了小半年。
靳识越有一搭没一搭和靳言庭闲聊着,逐渐没了声,斜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顶灯关了,车厢暗下来,太暗淡的环境通常比较暧昧,可此刻暧昧不了一点。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矿泉水的冷汽,冰着皮肤。
连厘搓了搓指腹,试图擦掉冰冷的触觉。
可它不讲道理,无法去除,搞得她像是被一头冷酷的野兽标记了。
商务迈巴赫停至公寓楼下,连厘稍稍绷着的神经才得以松缓。
她几不可察地吁口气:“哥,我回去了。”
靳言庭伸臂,手掌轻轻摸了摸她脑袋:“上去休息吧。”
连厘:“嗯,晚安。”
她似是不经意望了一眼对面的靳识越,他隐在幽暗里,瞧不清脸庞。
连厘下了车,直接往里走,回到家时,客厅灯火通明。
为方便照顾她,张嫂一个星期至少三天住在这里。
连厘换完鞋,走到厨房,站在门口便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
“张嫂,你怎么还没睡?”
张嫂要是睡着了,靳言庭是不会把她叫醒的。
“小姐,”张嫂笑容和蔼,“睡不着。您回来得正好,解酒汤做好了,试试。”
她舀了碗汤给连厘,连厘懒得出去餐桌,直接靠着光可鉴人的岛台慢慢喝汤。
“很香,还有股清甜。确定是解酒汤,不是五星级大厨做的金汤?”
张嫂被夸心花怒放,面上笑容加深:“您可别打趣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