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皆是四九城公子千金,闻声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厘妹比先前出落美了,真真儿是大大美人。”有人嬉笑打趣。
“那是。靳先生把连厘照顾得无微不至,各方面都出挑。北棠巷动迁工程可以启动,连厘可是大功臣啊!”
这话既奉承,又耐人寻味。
然,主位的男人恍若未闻,神情没有丝毫波澜。
多年时间,连厘已然习惯被众人目光的包围,可面对靳言庭还是会有数秒的紧张感。
他脱了外套,身上穿着考究白衬衫搭西服马甲,很是俊美矜贵。
见连厘没第一时间过来,靳言庭视线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嗓音温沉。
“小厘,过来。”
连厘走过去,低眉敛目,唤了声:“哥。”
遂落落大方地坐在靳言庭旁边。
京城这个权力之都,贵胄云集。凌驾于金字塔顶端的,是根基深厚的世家门阀。
靳言庭作为靳家大公子,自出生身体流淌的血液便注定了他的可望不可及。
能让靳言庭特殊对待的姑娘可不多。
场子里的人颇觉纳罕,看向连厘的目光多有打量和品度意味。
女生五官大气又精致,天生丽质,就算衣着简单、妆容清淡,于这满室浮华里仍然光彩夺目。
不过……容貌再好,能有权势好?
身畔的高位者才是决定她不平凡的重要因素。
连厘忽视那些审视,悄无声息地揉了揉手腕。
“手怎么了。”靳言庭注意到她的动作,语气是稀疏平常的自然。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掠过,撩起三分痒,连厘指尖微蜷,垂下眸子说:
“嗑了下门,没什么大碍。”
靳言庭瞧她一会儿,未作声。
须臾,有人请靳言庭前往娱乐区摸几把骨牌。
他不喜打牌。
秉着礼数周全,连厘眉眼轻轻弯起,笑着说我来。
靳言庭掀眸,扫了眼牌桌的情况。东西南北均摆着整整齐齐的牌码,小姑娘位于南区,熟练地摸牌、出牌,不时启唇闲聊几句,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她打牌没什么章法,全凭本能,运气却意外的好。
再烂的牌在她手里也能逆风翻盘。
第三局牌结束,洗牌的间隙,连厘下意识回头望向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