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周牧川至少对她是有过感情的,哪怕这感情不够长久,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明白,原来周牧川是这样看她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一个玩玩而已的女人,一个玩过不要的女人?
心痛的像是无法呼吸,许嫣桑嘴唇颤抖着,用力的深呼吸,把涌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他不配。这样的男人,不配她流眼泪。
可剧烈的悲痛和难过却像是蛛丝,紧紧勒进她的骨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周牧川看到许嫣桑脸上掩饰不住的受伤,有一瞬间的后悔,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随即又咽了回去。
跟许嫣桑那两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根本不爱她,而且这女人还婚内给他戴绿帽子,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他爱的是思思,跟思思比起来,许嫣桑算个屁。
他像个战胜的将军一样,姿态傲然,高高在上的看着傅臻誊。
他料定傅臻誊不敢在法院门口动手,他倒要看看这下傅臻誊还能怎么狂。一个二手的女人,也难为还有人当个宝。
卖保险的小销售,眼界也就这样了,配许嫣桑,破锅配破盖,倒是刚好。
他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太明显,明显到傅臻誊一眼就看穿他内心的龌龊想法。
傅臻誊抬手按住许嫣桑的肩膀,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打颤,他的眸色更冷了些,声音却很轻柔,“嫣桑,往后退一下。”
许嫣桑被他强按着往后,然后傅臻誊慢条斯理的脱掉了西装外套,交给许嫣桑,解开衬衫的扣子,往上捋了捋。
许嫣桑心头一跳,瞬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连忙伸手想拉他,“别……”
可她还是太晚了,傅臻誊的铁拳已经狠狠地锤上了周牧川的脸!
她似乎听到一声很小的“咔嚓”声,周牧川捂着鼻子痛苦的嘶吼出声,鲜血从他的指间淌出来,竟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
“啊!”周若棠尖叫一声,恶狠狠的瞪着傅臻誊,“你们竟然敢打人!这可是法院门口!你们当真无法无天了!”
傅臻誊对周若棠的话置若罔闻,不疾不徐的系上衬衫扣子,从许嫣桑怀里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重新穿上,而后,才抬眼看向狼狈不堪的周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