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贵丢掉拐杖,跪在墓碑前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睛说:“爹,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要再折磨我们哥几个了,我的腿断了,二哥的手也残了,我们……”
“好了,闭嘴!”赵书记呵斥道:“说的是什么话呢,又不是老爹要害咱们,老爹他都是受害者!”
赵家兄弟在那里拜祭的时候,我取下腰间提前备好的一袋糯米,绕着陵墓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抛洒糯米。
这些糯米都是从赵兴贵家里找来的上等糯米,雪白雪白的,但是,当这些糯米撒在地上以后,这些糯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
不过片刻,一地白色的糯米就变成了一地黑米,就像在墨汁里浸泡过一样。
我指着地上的那些糯米问赵书记:“赵书记,看见了吗?”
赵书记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赵兴贵也开始完全信任我了,他说:“吴大师,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都听你的!”
“没什么了,开始动工吧!”我拍了拍手。
赵兴贵给那十几个村民发了一圈烟,等那些村民把烟抽完,便开始动工。
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从陵墓的后面入手,斜着挖个洞下去,这样陵墓就不会坍塌。
“开干!”
赵兴贵一声令下,十多个村民分工合作,有的用铁锹开始挖土,有的在后面用背篼运土。
十多个村民轮番上阵,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把坟墓开了一个窟窿。
有人欣喜地喊道:“挖开了!”
刚说完这句话,那人哇的一声就吐了,一股浓烈的恶臭从坟墓下面飘散出来。
那气味简直无法形容,比农村里的那种粪坑还要臭十倍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坟墓下面藏了什么生化武器,实在是要命。
那些工人纷纷捏着鼻子往外后退开,有好几个人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赵书记眉头紧蹙,夺过一支火把,就要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