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蹙眉把手电筒挪的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干尸,试图从这具狰狞的尸体上找到一些其他线索。

穆七白紧紧掩着口鼻,这具尸体…竟然被人用铁链锁在椅子上?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随着手电筒下移,安从然的目光落在这具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那条项链已经腐化,链条和吊坠都呈现出黑红的颜色。

而那个吊坠竟然是一枚戒指,安从然越看越眼熟,直接伸手扯了下来。

穆七白看着项链周围萦绕的黑色光点,确认了这是李然的东西,原来他感受到的那抹微弱气息是从这条项链身上散发出来的,可这条项链…却戴在一具尸体上。

安从然拿着项链刚想仔细观摩一番时,身后“轰”地一声巨响,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屋外的光线投进暗室。

安从然和穆七白同时转身,逆光下他们只能看清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但并不妨碍他们认出来人究竟是谁。

时闻徊和乔暮。

忽然,暗室的顶灯骤然亮起,安从然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项链塞进衣服口袋,他有预感…椅子上的那具尸体会是李然。

时闻徊和乔暮看到里面的二人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们在这里。

只不过当二人闻到暗室的恶臭味儿,看清楚他们身后的那具干尸时,就彻底失了刚才的那份从容淡定,似乎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时闻徊看了眼安从然,目光又落在那具尸体上,眸中满是疑惑和费解,“他”不是说自己在酒窖吗?为什么他进来看到的却是这副场景?

不久前,李然用以前的旧手机号码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和安从然在子爵楼的地下酒窖,阔别5年想再见一见他。

可李然的情况不是已经糟糕到需要住院了吗?他联系不上安从然,无从询问真假,怕安从然出事儿只能过来找。

出门时刚好碰上和穆七白失联的乔暮,乔暮知道穆七白一直跟在安从然身边,两人就一起过来了。

时闻徊和乔暮快步来到两人身边,安从然率先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给我发信息说你们在酒窖,你…见到‘他’了吗?”时闻徊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