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场闹剧四年前就该结束了!你早就该走出来了!”
因为打了太多腺体休眠针,此刻虚弱的安从然被哥哥推了一把,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可他根本来不及伤心,摔倒后又立马半爬半跪地来到安怀隽身边。
泪水模糊了视线,安从然抓了好几次,才抓住哥哥的手,跪着哀求哭喊道:“哥!哥!我再也不自杀了!求求你…你带我回家吧,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回家……”
安怀隽看着地上痛苦的弟弟,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无力的半跪在安从然面前,捧着他的脸颊,与他额头相抵,哽咽说道:
“…然然,都是哥的错,哥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安从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一把扑进安怀隽的怀里,委屈呜咽道:“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做手术…不要抹掉他最后留给我的印记…我就只剩这个标记了……”
“…然然乖,听话,把标记洗了。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要好好活着,也替他活着,不要辜负他留给你的生命。”安怀隽抱着弟弟劝解道。
“好,哥,我听你的!我再也不做傻事了!你带我回家吧,我们回家吧好不好?”安从然紧紧抱着自己的哥哥,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可以回转的余地。
安怀隽把弟弟从地上扶起来,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医生过来把人带进去,安从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安怀隽往外面跑,可他却被安怀隽牢牢禁锢在怀里。
“哥!你放开我!”
“哥!!”
“我拒绝手术!”
“我会恨你的!!”
“哥!!!”
安从然在安怀隽怀里崩溃嘶吼,直到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靠近,他才放开安从然。
安从然再次被两名身高一米八的男性医生抓住手臂,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挥舞着手臂胡乱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可根本无济于事。
安从然拼命蹬着地面,被几名医生一步步拖向手术室的门,安从然绝望地看着哥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哥!!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让他们这么做!!”
“哥!!!”
安怀隽狠下心,闭上眼眸,泪水滑落之际决然转身,不再去看痛苦挣扎的弟弟。
错的不是安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