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开始收工。
邹继业让保姆车司机先送时闻徊他们回去,下山的路漆黑一片,四人打着手电筒一起往山下走。
时闻徊已经卸下妆造换上干爽的衣服了。
中午送卢礼勋回去的司机去剧组化妆间帮忙拿来了时闻徊的防寒包,里面有时闻徊在化妆间换下来的衣服。
安从然跟在时闻徊身边,小声问道:“时闻徊,你淋了这久的冷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你去试试?”时闻徊声音闷闷的。
“你不能好好说话嘛,我在担心你。”安从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
担心我?时闻徊又被他一句话惹得心绪大乱,不自觉地回味着安从然的话,最后告诉自己,这个人的话不能信。
这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时闻徊内心哼了一声,忽然加快脚步,不想听他鬼话连篇。
安从然看着突然加快脚步的时闻徊有些伤心,失落地跟着往下走。
他就这么不喜欢他吗?连他的关心都讨厌。
上了保姆车,两人依旧一左一右,时闻徊腿上放着电暖水袋暖手,安从然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憩。
车子原路返回把他们送到住处,进入电梯后安从然才发现时闻徊的脸好红,人也没什么精神。
这会儿已经凌晨了。
不会是发烧了吧?吹了一天冷风晚上又淋了冷水,身体再好也扛不住。
安从然伸手想摸一下时闻徊的额头,时闻徊下意识地避开,蹙眉道:“做什么?”
“我想摸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安从然悻悻然收回手说道。
“应该是。”
“要不要去医院?”
“我好累,先睡觉。明天不用去剧组,吃了药明天再说。”时闻徊道。
安从然点头“嗯”了一声,他今天确实没精力去医院了。
两人回家后,安从然换上拖鞋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可以早点休息。药箱在哪儿,我给你准备药。”
“储物柜,你头顶。”时闻徊换好拖鞋直接走向卧室,拿睡衣洗澡。
30分钟后,时闻徊洗完澡出来,安从然拿了杯温热水和退烧药跟着他去卧室。
时闻徊坐在床边,安从然把东西放在床头柜,把体温计递给他道:“先量一下体温,严重的话不能睡,还是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