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中的怒火尽管依然熊熊地燃烧着,但还是奋力地克制住了的情绪,接着缓缓地转过身,尽量以一种温和地语气回答:“李大人,请不必担忧,我并无大碍。”
打了一巴掌,公主的心里确实好了很多,可秦氏就完全不一样了,听了这话,只感觉顿时如遭雷击,脑袋里也“嗡”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紧接着身体便开始瑟瑟地抖起来,就像是三魂六魄被人掐住了一般。
紧接着又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当即猛地打了个寒颤,然后惊慌失措之下急忙跪伏在地,痛哭流涕地喊起来:“啊,公主,原来您真的是公主殿下啊,草民只是一介无知的乡村妇人,没有认出公主的金躯圣颜,还请殿下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计较啊。”
这种摇尾乞怜的行径直接被福公公无视了,直接转身看着李希瑞,一脸严肃地问:“李大人,你掌管刑狱律法,自然见识渊博,麻烦你来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好好讲解一下,辱骂皇亲国戚、公然诅咒当今圣上,该如何定罪?”
李希瑞大惊失色,立即脱口而出:“此乃大不敬,罪同谋反,当车裂,夷三族。”
秦氏当即尖叫起来:“什么!”
“好!”福公公直接交代道,“此人当着殿下与老奴地面公然辱骂公主、皇后娘娘,恶毒诅咒圣上,无可抵赖,李大人,明日就给她定罪吧。”
秦氏当即吓破了胆,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下挣脱了束缚,一把抱住福公公地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哀求起来:“饶命啊!大人,求求您了,饶了草民这一回吧。草民是真的不知道那位贵人是公主殿下啊,要不然,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啊。求大人看在草民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草民一命吧。”
听了这话,福公公立即一脚把她踹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呵斥道:“这么说还是殿下与老奴的错了,荒唐,真是荒唐。”
公主则一直冷冷地看着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见她吓破了胆,脑海中突然闪出一道灵光,当即开口:“我看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直接拉出去车裂了吧。”说着又转身看着李希瑞,“李大人,现在就派人去将她的族人全抓过来,就让他们一起上路吧,省的这人路上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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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福公公,李希瑞立即惊讶地看着公主,皆是露出一脸的不解,因为就算证据确凿也还是要经过审判的,哪有不审直接杀人的道理。
看着两人震惊的目光,公主倒是微微翘起嘴角,随后背着秦氏朝两人眨了一个俏皮地眼神。
福公公与公主最为熟络,一下便猜到了公主的意图,便赶紧顺着往下说:“殿下说的对,如此罪大恶极就不用等到明天了,来人,立即将这人拖出去,车裂伺候。”
李希瑞好像有些明白公主的意思了,立即开口配合:“殿下,这不好吧,这人可是沈重兴案子的关键人证呐,就这样杀了,这案子岂不是要变成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