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值这么多？”李宗泽低着头沉思，

“七个，”苏青黛没有多余的废话，依旧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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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六个六个！”李宗泽赶忙喊停，

“嗯，六个成交，咱们边走边说，”苏青黛一脸开心，巧克力进价贵，她爹进的货很少，一般不会拿给她吃，

“师傅！”我一头撞开龙觉的家门，撑着门喘着粗气，

“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龙觉正在画纸人脸上的嘴，虽然龙觉帮人处理事情收入高，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爱好，做纸人，做纸扎，甚至是新娘出嫁的红色绣花鞋，他都做。

“钱雪，钱雪说她，能，能看到什么，”我感觉自己胸口撕裂一般的疼，口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能看到什么？”龙觉拿着手上的笔，走到钱雪面前，她的双眼不似之前的墨黑，有些微微泛紫，

“京墨，你去把白薇叫过来，”京墨正在拿着父亲的玩具磨牙，听到龙觉叫他，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反应，

“哎，你个小兔崽子，再不听话我就用柳条抽你奥！”虽然京墨现在有着肉身，柳条对他没有多大威力，但是龙觉的柳条抽，那是用粘了糯米水和香灰，又每天供奉在三清神尊像前熏陶的柳条炒肉。

京墨不再装他听不到，默默放下手上的玩具，爬向后院，

“还爬着走？！”京墨身体一抖，扭过头笑嘻嘻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走向后院。

“师傅，白薇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我把钱雪放在席子上，端起师傅的茶一饮而尽，

“我，啊？！你！我的龙井啊！”龙觉看着我喝空的茶杯，气的抓狂，手上的毛笔墨汁被他挥洒的到处都是，

“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白开水呢。”我吧唧了两下嘴，有点苦，喝完感觉更渴了。

“算了，谁让你是我徒弟呢，我先把这一笔画完，”师傅屏气提笔正在一丝不苟的画着纸人的嘴，

“赵娣！赵娣！！！！”苏青黛拉着李宗泽在门口大喊，师傅一笔画歪，手上的毛笔被折成两半，

“青黛，我在这，”之前跟青黛说过师傅家在二大娘家的另一边，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

青黛笑嘻嘻的跑到我面前，李宗泽踏进房门后，一脸惊喜，

“哇，这就是纸人嘛？我爹说这是迷信，从没烧过这些，好精致！”李宗泽抚摸着被师傅画坏的纸人，又低头看着纸扎，感叹着不可思议，

“这小子，是谁啊？”龙觉一脸嫌弃的看着李宗泽，

“同学，李宗泽，貌似他家不信这个，”我对李宗泽了解不深，

“龙觉，你叫我来干什么？”原本暖和的院子，突然像是闯进了冬天，我感觉到有一股冷意慢慢朝我面前弥漫，

京墨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薄纱襦裙长发齐腰的女人，她打着一把红色遮阳油纸伞，慢慢飘了过来，

“有鬼啊！”青黛指着飘过来的伞大喊道，旁边兴致勃勃看纸扎的李宗泽寻着苏青黛的声音看去，一把血红色的油纸伞就那么水灵灵的飘了过来，

“嘶，什么味道！”白薇用手遮住鼻子，寻着气味我看向一脸镇静李宗泽，他已经被吓尿了。

“白薇，别吓唬小孩了，一个都已经被你吓尿了。”龙觉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又用柳叶沾上农历七月的阴露水，（所谓阴露水表示寒衣节这一天鬼门开时亡灵走过的露水，）敷在两人双眼，

“师傅，你怎么养了一只鬼？”我立马起身手上捏着最后保命用的驱煞符，目光紧紧盯着白薇，

“这就是你收的小徒弟吗？”白薇用手挡住微微一笑，伞下眼睑圆弧，荔枝眼型，墨色的双眸，冷粉色眼影与棕色的眼线，嘴唇是淡淡的豆沙色，笑的时候两颗小兔牙尤为可爱，她没有理会苏青黛和李宗泽，瞬间飘到我面前，

“肉乎乎的，眼神也很凌厉，反应也不错，来，叫姐姐，”白薇撑着伞蹲了下来，我立马感到寒冷无比，

“你别离她那么近，她可受不了你的阴气，”师傅坐在板凳上，抽了一口烟朝着我指了指，

“嗯哼，原来你是离阴体啊，难怪我瞧着你很是欢喜，”白薇捏了捏我的脸，扭头撑着伞坐在师傅身旁的板凳上，

“好了，这世间鬼也有好坏之分，并不是所有的鬼都会害人，白薇在这世间存在了已经上百年，但她从没害过人，无非靠吸收月荫修炼，”京墨闻了闻李宗泽的腿，嫌弃的躲到一旁，

“那你叫她出来干嘛？”我收回驱煞符松了一口气，

“你，天生就可以看到鬼怪，他们两我帮他们暂时开了阴阳眼也可以看到，至于那个小姑娘，如果我猜的没错，在经历鬼婴的事后，她被迫开了阴阳眼，如果开了，我就得看看我能不能关，如果关不了，那她就只能听天由命喽。”师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在嘴里停留半晌才咽下，

苏青黛则有些不可思议的想要触摸白薇的身体，毫不意外，手慢慢透了过去，

“我，我这是，在那里？”钱雪慢慢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