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咳嗽,他还一边看向站在旁边的夏华,眼神中带着见鬼般的惊愕。
虽然刚刚老段在开门后明显也想到了一些不太健康的事,可老段却当然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也太尴尬了。
但夏华却显然完全不怕尴尬,甚至她在说这话时脸色、语气都丝毫没有变化,就像是在普通唠家常似的。
勉强拍了拍胸膛恢复呼吸后,姜正不禁哭笑不得地说道:
“夏夏伯母,您这也太直接了吧?哪儿有这么说话的。”
“直接吗?”夏华闻言嘴角微微一扬,笑道:“像你这样大晚上待在我女儿的闺房,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觉的举动,难道就不直接了?”
被夏华这么一说,姜正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
的确,站在身为人母的角度来看,你一个年轻男人大晚上出现在女儿的房间里。
还坐在女儿床边,大大咧咧地看着人家睡觉的姿态,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事。
也好在夏华为人比较洒脱,某些观念也相对比较开放,这才没当场拿扫帚给姜正轰出去。
但她还是坐在女儿的床上,一边将墨镜取下,一边认真地说道:
“小姜,你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她爸知道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那那个,伯母,我跟云衣真的没发生什么,我们只是”
“实际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认为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夏华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感受着手上熟悉的触感,笑道:
“如果今天晚上来的不是我,而是我那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丈夫,你哪怕舌绽莲花、口若悬河,也免不了被他抄起棍子打到街上去,明白吗?”
“.明白,是我不对。”
对于夏华的这番话,姜正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跟夏华不同,沈云衣的父亲沈天的确是完全能做得出那种事的人,甚至用的可能还不是棍子这么简单。
虽说沈天经常在外头工作,很少有跟女儿见面的机会,但不代表他不疼女儿。
相反可能是因为想弥补对女儿的愧疚,沈天对沈云衣的疼爱其实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更是看得非常死。
用沈天的话来形容就是:“想接近我女儿的男人都是苍蝇、臭虫,见一个老子就弄死一个,见一群老子就弄死一群,老子就算不活了也不能让他们玷污咱家闺女,哼!”
即便姜正从十年前开始就跟沈云衣一起长大、关系密切,可沈天还是一副对他非常防备的样子。
尤其是随着两个孩子的年岁增长,沈天对姜正的忌惮也是越发严重,总有股子把人当贼的感觉。
正因如此,这两年来姜正也很少再去沈家主宅,主要就是不想被沈天用那怨念的目光盯着看。
不过幸好相比起沈天,夏华还是非常看好姜正的,甚至心里早就已经默认了这位女婿的身份。
可即便默认了以后两人会走到一起,夏华还是叹气道:
“我知道你们年纪轻轻,这段时期也是血气方刚,对那方面的事比较好奇,但你们都还在读初中,这种事也太早了,最起码也得上了大学再说吧。”
“那个.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现在其实在读高中了,不是初中。”
姜正知道夏华虽然为人精明,可似乎记忆力不太好,经常把别人的年龄记错,名字记错。
比如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每次见面都管姜正叫“姜征”,错都能错得这么微妙,弄得姜正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以至于此时被吐槽说她女儿已经上了高中,不是初中生后,夏华也是无所谓地继续说道:
“高中就高中吧,反正最起码得上了大学才能怀孕,要不然很容易被别人说闲话,云衣这孩子脸皮薄,她肯定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不是,怎么突然就说到怀怀孕去了?伯母,我跟她真的没发生那种关系,您真别多想。”
“真没发生?完全是我想多了?”
“真没发生,完全是您想多了。”
“好,你既然要嘴硬,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夏华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姜正身上那件衣服说道:
“如果你们真没发生什么,你为什么会穿着这件我亲手给云衣设计,世界上仅此一件的衣服?麻烦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