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老妖婆子！！”

沈蓉蓉指着他，惊讶得瞪大眼。不可置信。

陈禹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老妖婆子。但……

真没打她。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沈蓉蓉知道自己不光在街上把别人认错成他，他在面前还认成了老妖婆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真的很爱他……囧得要命，低声找补：“你说话声……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陈禹破碎地回答了一个字，窘迫：“咳。”

俩人沉默了一阵。

“为了找你呗。”佟医生指了指丢在一边的一件湿透的衬衫：“昨晚下雨，他这里面衣服我扒开的时候全湿透着，一看就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找你，本来就炎症，诱发高烧，肺也炎了，扁桃体炎了。”

坐着的小丫头说：“……对不起。”

床上的小伙子答：“是我对不起。”

“你俩……”佟医生看着小年轻，完全忍不住笑：“要我说，小伙挺有诚意的，他妹妹是他妹妹，就算把你光着脚撵走，结婚之后也不和他妹过呢，对不？”

陈禹红着耳根唰唰点头：“对。”

“但是……”沈蓉蓉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是陈雁把自己撵走了的事，连连摇头：“不是~没有！我没穿鞋，是因为，我没有鞋。”

“没有鞋？”

沈蓉蓉歪头，那眼神是‘你该知道的’。

“我鞋不知丢哪了……穿的奶奶鞋，还是你~帮我穿的呐~忘了？”

“……没忘。”陈禹匆匆点头：“所以……”

到底同不同意结婚？

这比中弹都让人难受，陈先生冒了一脑瓜汗，谨慎地甚至不敢再问第二遍。

直到沈蓉蓉说了句：“看什么！好好养病，不然……不理你。”

陈禹：“……”

瞬间闭眼，当场没了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