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的一位强者盯着那干尸般的身影，骇然失色，喃喃开口。

“是他……”

藏于人群中的几位叶家强者同样脸色大变，忍不住开口低喝。

因为他们都见过，知道这位老者有多么可怕，想不到时隔数年，这位老者竟然又出现了。

莫阳此时并未察觉，他如今除了能开口，像是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一样，连意识都即将散去。

无名强者没有看向其他地方，目光默默看着莫阳，

“小子，临死的滋味如何？”

就在此时，莫阳身躯微微一颤，一道音波传入他脑海中，他愣了愣，随后扭头朝身旁看去。

“前辈……”

莫阳眼中瞬间浮起了一丝欣喜，顾不上问无名强者是如何离开星皇塔的，而是急忙开口道：“前辈，晚辈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请你一定要将二狗子和四脚带出来……”

无名强者看着莫阳，微微皱眉，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都快死了，你就不为自己想想？”

莫阳嘴角勾起一缕笑意，只是他此时脸上尽是裂痕，如同崩裂的瓷器一样，看上去这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强敌已经除了，我安心了，生老病死是常态！”

莫阳犹如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意识似乎很清醒，话语掷地有声，眼眸中如星辰般璀璨。

“太古种族出世，总有要去死，我做第一个又何妨！”

这是莫阳的第二句话。

远处很多人族听后满脸惭愧之色，纷纷低下了头，让莫阳独自面对太古种族，这是人族的悲哀。

两位人族人杰，一个剑圣，一个莫阳，莫阳即将陨落，剑圣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世人却眼睁睁看着……

“你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尚未见到你的父母，你不遗憾？”无名强者默默看着他，再问。

“人生哪有不遗憾……”

莫阳神色有些迷茫，意识似乎也渐渐模糊了，他眼中的光彩在消退……

“父亲，母亲……他们会理解我的……”

莫阳抬头看着那无垠星空，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