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围着沙盘走了一圈,在中枢酒肆前停了下来。
“她上任也有一个月了,叫她回来吧。如今皇城疫情好转,那里毕竟不如皇城安全,至况且在上艺阁里有人帮扶她。”
“是。那边还要派别人去吗?”林辞楼问。
“还叫林云帆回去吧,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那里。”
“是。”
中枢酒肆情报处。
白袅处理着各个国家流通进方都的密信,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已经看尽了半数国家的机密。只是知道的越多她身上的无力感就越多。知天下事而不能言,晓人间苦却不能帮。只能看着这些信件经转运使之手去它该去的地方,然后静静等待……
夜间换岗的第二批转运使已经上岗,她也该回去休息了。
她走在一层的楼梯上,仰望月亮。小小的一个月亮就那么远远的挂在天边,微弱的光不能把每个人照亮。每往上走一层月亮就会变大一些。等到了第九层房间的时候,月亮就在她面前,大大的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小主,
白袅靠在窗边看着月亮,月亮照亮了整个街道,但街道上空无一人。突然觉得她好像失去了一直以来奋斗的理想。
曾经她只想做个将军戍卫一方,能保一方百姓平安就好。可现在她已经不在战场,而是生活在了自己曾保护的那群人之中。在戍边军的护卫之下每天依旧要死很多人。自己这么多年的劳苦好像什么也不是。如今鼠疫横行,八方受灾,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无辜之人枉死。
这不是战场,却满地猩红!
月光皎洁,照的她脸上也泛着银光。月光之下她眉头紧锁,无尽心事。
她与月亮对望,想要倾吐忧伤。
“公子,皇城来信。”门外一位转运使正在敲门。
白袅关上窗户,阻断了月光。
“什么事?”她站在门前,没有开门。
“主上召公子回去,协助创建医馆事。”门外是人说。
“创建医馆?”白袅打开门接过信件。
“主上说接到信件即刻启程。若公子现在出发可在明日皇城闭门之前到达。”那名转运使说。
白袅这才注意到那么转运使手里已经备好了供她出行的包袱。
夜幕之下,一人马出了酒肆,直奔皇城方向。
离天轩。
经过欲晓的悉心照料,方南浔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渐渐恢复了意识。
欲晓带着药再次进来的时候方南浔正好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你醒了?”欲晓把药放在桌上,背对着方南浔在桌上调制药引。
不知道是不是欲晓和白袅老待在一起的缘故,她们两个的着装和身形都有些相似。就连说话声音也趋同。
“南漓。”方南浔问了一句。
“我不是。这些日子你可总把我认成四皇子啊,殿下。”欲晓端着药,走过来。
方南浔仔细看了看那双眼睛,很像很像,但是不一样。
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啊,欲晓姑娘,这些天麻烦了。”
“没事。”欲晓说着将药递到方南浔面前。
“我这几天,神志不清……若说出做出什么失态的举止还望姑娘恕罪。”方南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迷迷瞪瞪间说了好多话。
“你怎么知道你在朦胧间说的话不是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最渴望说的话呢?”欲晓笑了笑。
“啊!”方南浔更加不好意思,埋头喝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