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被黑麦提醒应该返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不止两个时辰了,暮色降临,夕阳的金光浸染大地山林。
黄定洲策马望向日落,被那余晖的华丽与壮阔,迷惑了心神,忍不住感叹。
等他们回到营地,众人已经聚在一起,围着篝火,边吃边烤,等候他们。
烧烤架上也烤满了食材。
冯录事已经吃得油光满面,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乐。
乔西对肥鸡的肉多鲜美十分满意,埋头狂吃。
秦画师边吃烤串,边喝酒,感觉整个人都在冒花花了。
黄定洲和谢玉砚他们也立刻翻身下马,加入烧烤盛宴中。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围着篝火,喝酒聊天。
黄定洲看了下这气氛正好合适,便提议轮流讲故事。
其他人早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心中都兴致缺缺,他们此刻才对黄县令是个未及冠的少年郎有了深刻认知。
他们脑中不约而同的跳出一个想法,啧,小屁孩。
黄定洲才不管他们的表现,他就是恶趣味来了,想把人创飞!
他当即表示,自己先来说,“案发地在江南的阡陌巷,一对新搬入的新婚夫妻,发现家中的油灯总是会自己亮起来。”
冯录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咽了咽喉咙,想岔开话题,“等等,你说案发?这是真实案件?”
黄定洲微笑点头,“注意听,别说话。”
“他们以为是遭贼了,但是没有找到人为痕迹,家中也没有财物被盗。”
“先是油灯自动会亮起来,后面连炉灶也会自动烧火,而且每次都是半夜子时。”
“自动亮起的火光,火焰颜色与平时的不一样,而是淡蓝带点青色的。”
秦画师已经开始发抖了,他,哆哆嗦嗦,十分恐惧,“鬼,鬼火,我,我,我爹,曾经走夜路下山,也见过鬼,鬼火。”
黄定洲赞赏地看向他,“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妻子找了道士和尚都没有用。不久后,她发现丈夫开始变得不对劲,会半夜子时起床,梳妆打扮,涂抹胭脂水粉,穿女人衣裙,拿菜刀剁肉,但是,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哪来的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