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瓷瓷寻找合适用作遮挡的植被,“板车留下的车辙痕迹都被我隐去了,我们走了这么远,刘邦他们明天才能醒过来,只会以为是睡得太熟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而等到明天,老爹和易叔叔也就清醒了,怎么都能逃掉的。”
刘邦虽然只是一个小小亭长,无品无阶,但他正在押送徭役,官府对事关徭役的情形法度甚严,不动声色逃脱是最避免后续麻烦的办法。
他们还想开一家酒楼好好生活呢,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留尾巴。
吕素这才放下心,她现在已经把瓷瓷当作除了易小川之外最靠谱可信的人了。
次日早上,易小川率先醒来,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在一个山洞里,斑驳的日光从洞口植被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他顺着光看向墙边,吕素抱着小瓷儿睡得正熟,而另一侧墙边,是醉意还未消退的高要。
“素素!素素!”易小川猜想一定是出了事情,他轻轻叫了两声吕素,看看能不能把她喊醒。
“让素素姐姐再睡一会吧。”瓷瓷先睁了眼,指着洞口示意易小川出去解释。
瓷瓷脸上的丑印已经有些花了,但易小川早就从高要那里知道了小孩儿是化妆扮的丑,只对上瓷瓷沉着的眸子,着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瓷瓷看着易小川解释说:“刘邦的队伍跑了两个徭役,给你和老爹的酒里下了迷药,打算让你们两人顶包。我和素素姐姐趁他们熟睡用板车拖你们逃到这里,素素姐姐昨夜累了很久,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这里是哪里?”易小川想怒骂刘邦一顿的,但见小孩在面前不好口出恶言,只好咽下到嘴边的脏话,观察起了四周,确认现在是否安全。
“不知道,”瓷瓷也看向周围,这是一处野外之地,“跟着指北星走了近两个时辰,你估摸一下吧。”
比起油滑的刘邦,在易小川心里当然是人小但聪慧沉稳的小瓷儿更可信,所以他完全相信瓷瓷的判断,认定刘邦就是主观想要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