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美人如月的眉似是微微皱起,“幸福美满自来难求,不过,我的一个叫轲的朋友,他告诉我,可以先求相守——大人,我们先求一求男欢女爱如何?”
说着扯开了轲的腰带,吓得轲按住瓷瓷的手,“别别别,本王允你便是,本王早已被你这莲花精拉入情海,周王妃的位置再没有旁人能坐了。”
说完轲缓缓沉沉笑了起来,“比起初见,你可是活泼了许多,真好。”
瓷瓷也安静地窝回他的怀里,“你陪我伴我无一处不精细,我活泼起来,不是自然而然的么?”又数起他的手指,“不过,你真的不要查验别处了吗?”
轲被她闹的不行,只好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等大婚日,瓷瓷就是躲都躲不掉!”
瓷瓷笑着任由他抱紧,“我的意思是,与其依赖亲王爵位的传承,不如同时另立炉灶,仿照世家的传承方式,或许真的可以求一个长久呢?”
见轲略有不解,瓷瓷解释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本能地觉得,一朝国祚三五百年,似乎特别短。一想到我们若是生了孩儿,有了一代又一代的子孙,或许最终仍会随着本朝一起湮灭,就觉得有些遗憾。”
“我的——时间视角,”瓷瓷想了这么一个词,“似乎有些奇怪,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与我失忆前的经历有关。”
“也不能说奇怪,”轲理解道,“是比较长远,好像你能看见的时光是以千年万年记的一般,但对一般人来说,似乎没有必要看得那么远。不过,我是周王,就像你说的,极其依赖于本朝国祚,按你的方法去做,至少此刻看来,除了麻烦一些,只有好处。若是为了我与你的孩儿,我觉得这麻烦倒也不算什么。所以,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像你说的那样去另立炉灶的,你可以放心了?”
瓷瓷盈盈一笑,“自然是放心我们的周王大人的,”看着轲的眼睛,又提要求,“那你以后处理这些事务的时候带着我一起,我想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想了解你所有的思考习惯,想学会你所有的本领能力,想轻而易举地就能洞悉你的一动一念,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让我灵魂的一半,恍然看上去就好像是你的模样——我想要这些,你怕吗?”
轲深深望进瓷瓷的眸子里,他觉得瓷瓷的灵魂定然是极滚烫的,不然他的眼眶为何被烫出了泪意呢?
“固所愿也,”轲听见自己说,“只怕此刻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