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晴公主尚未及开口,将自己的心事与喜悦分享,和嘉公主的话语又如春风拂面般继续吹来:“你知道吗,她姐姐嫁的是舒妃族弟,那可是朝中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文采飞扬,风度翩翩;而她妹妹定下的是理亲王侧福晋范佳氏的外甥,此人性情温和,才情出众,亦是京城中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偶。两姐妹的夫婿皆是二品高官,出身显赫,想来她们的兄弟也不会逊色多少,这便是我额娘为何要极力争取愉妃人选的原因了。”
和硕和晴公主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易察觉的羞涩,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既娇嫩又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我好像是……是欣荣未来嫂嫂呢。”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欣荣格格那位温婉如水的女子,正端坐于精致的梨花木椅上,手中轻摇着绘有山水图案的团扇,闻言之下,手中的扇子不禁微微一顿,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不远处那个身影上,“好家伙,我大哥这是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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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庆的脸庞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失去了血色,膝盖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啪嗒一声,毫无征兆地跪在了地上,尘土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映衬着他此刻的震惊与无措。
隔间内的气氛凝固了片刻,随后固伦和燕公主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响起,打破了这份沉闷。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刚刚捉弄到猎物的小狐狸,“你怎如此的不禁吓唬呢?瞧你,连膝盖都软了,将来如何护得了我这姐妹周全吗?”言语间,既有对观庆憨态可掬模样的调侃,又隐隐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八卦神色。
欣荣格格见状,嘴角也不禁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深知这位和硕和晴公主的性情,活泼而不失纯真,此番举动不过是玩笑之举,却也让她心中生出几分暖意。而观庆在固伦和燕公主的打趣下,终于缓过神来,脸色由白转红,尴尬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眼神中既有对固伦和燕公主的无奈,也有对这段突如其来的“喜讯”的复杂情绪。
和硕和晴公主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观保的话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带着几分无奈与自知,缓缓飘落:“公主啊,我这犬子,实在是资质平庸,怎敢奢望能匹配公主那金枝玉叶的尊贵?我家世代为正白旗包衣,这份身份,早已注定了我家与皇家之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固伦和燕公主闻言,心中那抹本就摇曳不定的信任之火,更是被一阵莫名的寒风吹得几近熄灭。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世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那段曾经让她以为跨越了阶级、超越了身份的真爱,此刻在观保的坦诚之下,却渐渐染上了一层阴霾。
她不禁暗自思量,难道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是福尔康为了抬高自身门楣,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他之所以那般义无反顾地帮助紫薇认亲,莫不是看中了她身为乾隆私生女的身份,企图借此一步登天?
如此一想,固伦和燕公主只觉心中五味杂陈,那段美好的记忆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变得模糊而遥远。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那里,秋风正紧,吹得满园落叶纷飞,也吹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对纯真爱情的幻想。
"那区区忧虑,又从何谈起?本公主亦非嫡出,仅是礼亲王侧室瓜尔佳氏的一缕血脉罢了。" 和硕和晴公主以自身之境遇淡然相比,言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意中带着几分超脱与释怀,直让观保夫妇心中的疑虑与犹豫瞬间烟消云散,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与不认。
观保见状,连忙接话,言辞间满是恳切与真诚,他携着福晋一同向公主表态:"若公主能垂青于犬子,他日,我家老大定视公主为唯一的福晋,无论前路是风雨交加,还是甘之如饴,皆任凭公主心意,他必矢志不渝,绝无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