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夫妻发现来人不是自家女儿之后直接同邬三娘翻了脸,可邬三娘那胆子、那上进心可不是吹牛皮的。
当即将赵蝶仪之死给二人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
赵盛亲自送赵蝶仪入长安成婚,后者却不知自己到底是要嫁与何人,等到了长安,她见到李行诠、李忠父子,自然是以为自己嫁的应当是李忠。
谁知道竟然嫁了个比自己大许多的鳏夫,原本以为的郎君竟是自己的继子,这叫赵蝶仪如何能接受?
便是赵季夫妻也只知道赵盛要用一个赵家女同太子麾下的人结亲,虽不知要同何人结亲,可那是太子手底下的人,又是在长安为官,已经是他们这样无官无职的小氏族中的庶出一房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好事了。
尽管赵盛说,赵家投靠太子之事须得对外保密,因此赵蝶仪出嫁之事不能在瓜州大办他们夫妻俩亦觉得无妨。
赵家既然准备抱紧了太子的大腿,那日后太子终究是有登基的一日,待太子继位,他们的女儿嫁的是太子麾下的心腹,三房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就算后来赵蝶仪写信回家,说赵盛给她寻的亲事如何如何不好,可赵盛说那李行诠乃是尚书左丞李行廉的嫡亲弟弟,他们便也觉得这年龄大些也不算什么,反而还觉得心安了些。
这样的人家,若不是鳏夫只怕也轮不上他们三房。
若真有品貌俱佳、年岁相当的乘龙快婿,大房为何不自己留着?
也就是这样的才会落到他们头上。
男人嘛,年纪稍稍大些也不算什么,有那样的兄长,只要早日生下子嗣傍身,那日后定是享福的。
“你可还记得当初同赵蝶仪一道失踪的婢女?”崔辩叙突然问道。
江上弦只想了一瞬便将人记了起来:“她不是失踪了么?”
“不是失踪,是服毒自尽。”
崔辩叙纠正了一下她错乱的记忆:“赵蝶仪死于九重霄,这药就是那婢女骗她服用的,待她服下药,婢女便服毒自尽。”
“这婢女究竟是赵家的人,还是太子的人?”江上弦稍微理清了一点思路开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