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曲靖轻轻握住余飘兰受伤的手腕:“好!我们一言为定,一起等着这个孩子出生。”
余飘兰最终被判决服牢狱6个月。她将在牢中度过自己的孕期,女子一生中本该最幸福最重要的时期。
林肃之专为余飘兰选了一间阳光充足的牢房。冷曲靖每日都会抽时间来地牢中探望余飘兰,一旦他忙的顾不上探望,蓝青梧就会派秋兰去地牢中,每次秋兰都会准备许多东西拿到地牢中。
余飘兰也强迫着自己每日做好多事情,她每日上午会给腹中的孩子念书,下午会抽时间唱山歌、做婴儿的衣裳……她每日将牢中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即便如此,余飘兰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聂无双也来的越来越频繁,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看来那当年的药物果真是阴毒至极,虽然余飘兰侥幸之下有孕,可是母体的生机全被胎儿所吸收,长此以往下去,那母体……
两人默契的将此事按下不提,聂无双竭尽所能的保余飘兰母子的性命,余飘兰倾尽全力的为这个孩子、为冷曲靖筹划着。
这日,冷曲靖又到地牢中看望余飘兰,余飘兰正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她背靠在地牢的栏杆上,随意的坐着,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冷曲靖轻步走近,也不说话,随即他在地牢外的栏杆处靠坐下来,两人隔着地牢栏杆背对背而坐。
冷曲靖静静的听着余飘兰哼完歌儿,余飘兰开口问道:“将军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冷曲靖不由嘴角上扬:“你身着男装,脸上还脏兮兮的,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将军早就认出我是女子,还提醒我,说我胆子太大了,让我早些归家。”
冷曲靖含笑不语,那次初见,最终还是冷曲靖将余飘兰带回了皇城,她说她没有找到皇城的亲人,冷曲靖便租了一处小院子,让余飘兰先住着。谁知第二个月余飘兰就靠着刺绣将房租挣了出来,并交给了冷曲靖,冷曲靖惊讶不已。
“那时你就像是落难的雨燕,翅膀都残破不堪,却对我说,有人告诉你,就算被剪去了翅膀,你的心也要想办法飞翔!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子真是与众不同!”
余飘兰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握住了栏杆:“将军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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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忘?如今你还是如此,丝毫未变!”
两人的初见,在余飘兰看来是狼狈不堪的,她刚刚逃出另一个牢笼,她一个弱女子在荒郊野外,为安全计,她早就换了一身破烂的男装,脸上也涂了些泥巴。
冷曲靖带着一队人马,从余飘兰身侧呼啸而过,余飘兰被吓得闪躲到一旁,几个呼吸间,冷曲靖又打马转了回来,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余飘兰,高大而威武,阳光明媚,照耀到冷曲靖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