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对你另眼相看几分,你以为是为了你?别做梦了,不过是与先皇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罢了。就算这样,先皇也是把哀家这个正宫摆在你前面,他从没有想过让你的儿子当储君,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的幻想!”
安贵妃呆愣不动,半晌才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先皇不可能这样对我……”
李太后回道∶“先皇心上人早逝,他把大晟放在第一位,嫡子尊贵无比,你仗着那几分相同也不能与哀家相比,要不哀家的嫡子又怎会一个接一个的降生?醒醒吧,先皇从来没想过要立你的儿子为储,你们又怎会成功?对了,我儿已发海捕公文,公告天下,家鹿王罪不可赦,抓捕后即刻斩首!”
李太后再不看那妇人灰败的模样,转身离去。
三月是特殊的一月,皆因这个月初十是先皇景文帝的祭日。这个月不光李太后心绪不佳,就是帝王登基几年来,每到三月,都会食素整月,且整月不召妃嫔,初十帝王会去太庙祭祀悼念先皇,之后还会抽时间去国安寺为先皇的长明灯添油祈福。
这个月,六宫也会很安静,在三妃带领下,各妃嫔食素,抄经,祈福,穿衣也以素净为主,且一切小晏停止,皆是为了迎合帝王。
而这几天,宫人太监们之间悄悄传着一则流言∶懿贵人曾定过亲,且六礼已过好几年,虽林家子忘恩负义在先,可大晟朝一女不嫁二夫,为了陛下声名,大晟律法,懿贵人也应落发出家。
锁梧宫中,如寒气得脸都红了∶“胡说八道,只是口头婚约而已,连定礼都没过,既没定礼,律法也不能如何,何况那林少杰先出尔反尔。”
蓝青梧冷淡道∶“那你就不用气,官府都会登记定礼,连第一礼也没有,律法确实奈何不了我,所以才会有这些流言,不过……”
如萍接淡∶“不过,事情始末陛下都清楚,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拨弄流言,其他人的嘴也管不了,就是这流言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又有谁在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