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撤退想法，现在见五条悟都来了，夏油杰自然准备放出咒灵离开。

“没想到悟，你竟然也学会利用学生设下陷阱了。”

“虽然我的确是想你时出动，但可惜鱼儿没有上钩。”

五条悟没有否认这个说法，神态有些漫不经心，但语气却很认真。

“如果是杰真的需要帮助的话，我会酌情答应的。”

“看来你也终于明白自己选择的意义了。”

夏油杰扯了扯嘴角，内心竟然升起一股子欣慰。

他很清楚，青年时期五条悟其实并没有明确的善恶观，甚至知道在某种程度上，当时的自己才是五条悟判断善恶的“指针”。

如果是曾经坚持“正论”的他，或许的确能勉强担当这个角色，只是后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摇与迷茫之后，对五条悟说出了“你的选择都有意义”这样的话。

现在看来，五条悟的确走出了自己道路，他就更加放心了。

“放手。”夏油杰低头看向了相和风，“你的术师使用需要时间吧？别逼我直接对你动手。”

“当然可以。”

原本紧拽着不放的相和风却异常好说话地答应了，这份果决倒是让夏油杰眼中露出了欣赏之色。

在知道事不可为的时候选择放弃，这种果断的判断能力也让人赞叹。

就是对方的暴言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夏油杰的确感觉到了对方的松手，当他感觉到自由了的同时，也听到了相和风的一声叹息。

“是我失策了，还以为夏油先生和我一样，是那种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坚定去实现梦想的人，没想到您的决心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夏油杰猛地蹲住脚步，神色阴沉下来。

哪怕他知道这多半是对方的激将法，但他却无法置若罔闻。

为了实现自己的大义，他几乎舍弃了一切，荣誉，名声，光明的未来，重视的友谊，甚至是……自己的父母。

这一切逼迫他只能不断前进，再前进，绝不能后退。

然而，现在他的一切付出和牺牲，却被轻描淡写地否定了？！

“是无聊的自尊心和羞耻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