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越想越气,把手里的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李玉公公,这屋子里的炭火盆子都快灭了,您在那做什么呢?”
如懿不满的看向容佩,“你啊,说话总是这样毫无体面,凌云彻,你也进屋暖和暖和吧,刚好我跟你说说话。”
容佩当即展开双臂,拦在门口,“常在要说话就去外面说,小凌子是粗使太监,进屋算怎么回事?”
如懿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索性不搭理容佩,跟凌云彻坐在冰冷的台阶之上。
两个人并肩而坐,毫无尊卑之分,如懿手里还来回捻着那几株绿梅,“凌云彻,你能活着真好啊。”
凌语彻搓了搓冻的冰冷的手放在嘴边上哈着气,“愉嫔为娴主儿马首是瞻,断然不会轻易处置了奴才的。”
“说到底,娴主儿也是被人陷害,那祺贵妃空口白牙,就又害得娴主儿被幽闭在储秀宫。待日后皇上痊愈,娴主儿还是要为自己辩驳回来才好。”
如懿前后摇晃着身子,眼神瞥向延禧宫的正殿,胸有成竹的说道,“皇上大病初愈,第一个念的人就是我了,他还是忘不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你放心,等到皇上醒了,复了我的位分,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御前侍卫,你觉得怎么样?”
凌云彻又惊又喜,本能的跪在了地上,“御前侍卫?那都是八旗子弟的翘楚才能进去的,奴才身份低微,如今又是残缺之人,怕是不行。”
如懿笑得坦荡,“你放心,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你与我一同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自然是要奖罚分明的。”
“更何况,咱们还曾经绸缪了一出救驾的戏码呢?”
她说着,拉住了凌云彻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重新坐下,“后宫姓了瓜尔佳氏太久了,也该姓回乌拉那拉了。”
“娴主儿!”
凌云彻任由如懿拉着,泪如雨下,“奴才在冷宫的时候,只觉得怀才不遇,直到遇到了娴主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母仪天下!”
“娴主儿,您就是眼光独到的伯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