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不旺盛,钱氏又来的还太急,有其他路人经过时,只好大家围起来帮忙挡着点,站在顶风位置的还行,要是顺风这边的人,结果那可就惨了,一言难尽!
钱氏也是很无助,看着后面坐在地上的妇人,讪讪的问道:“她怎么坐下地上不走了?”
离钱氏近些的人,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不用管她一会就跟过来了。”
果然钱氏被刚才那个妇人说准了,这边还有人劝她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妇人哀叹一声起身。
这边刚起身,那边钱氏又不行了,又找地方,方便,这是一条路不是只有她们,人来人往的没有遮挡,关键是这路已经走了过半来来往往的都是王家庄附近村庄的人,大家不认识但也都是面慌儿的,不挡着点咋整,以后还让不让钱氏见人了。
再看钱氏脸色煞白一脸恳求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只好压下,这账回去再算,婆娘们只能多多憋点气忍住呼吸,有人经过时挡在钱氏前面了。
这刚到一半的路程,天色已经不早了,过一阵子太阳就得落山了。
钱氏也虚脱的不行了,将要擦黑的天,钱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遮挡了,有人经过时,自觉的双手捂脸了,太过艰难走几步就是停下,走几步还的蹲下解决问题。
钱氏此时深刻理解到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意义,其她妇人是饥肠辘辘,饿的不行,钱氏现在宁愿做一个饿汉子。
再好脾气的妇人也受够了,受了一路的气,和气味了,这离家还老远。
有人对钱氏说道:“钱氏,不是我们不管你,我们一路没扔下你不管已经够可以的啦,天已经溅暗了你也被让我们遮挡了,你就别管屁股了,没人看,有人路过你就挡住脸吧!也给我们留些体力,不然,没等到家,就得我们都倒下了。”
钱氏就自力更生,学会用手捂脸了。
夕阳落尽,天也渐渐的暗了,钱氏也害怕了,现在只求大家别丢下她不管就行。
说话妇人们,心里也苦啊,之前不光得挡着钱氏防止走光,还得挡着自己的脸,一个是味道能减少些,另一个是,万一碰到其它村庄的熟人认出来她们来丢人,看到和这么一个窜稀精在一起,丢不丢人啊。
离钱氏进的人,她们都觉得自己被熏出臭味了。
再后来,路边一处有几颗茂盛的树木的地方,钱氏艰难的挪到几颗树跟前,一边那啥,一边扶着树,艰难的起来了,站起来不等走路,双腿就开始打颤走不了了。
婆娘们是深刻体会到回家的渴望了,饥肠辘辘的妇人们,体质差些的也是饿的要打晃了。
有人出了主意,决定让还能坚持住的一部分人先走,快点回去通知王守权让他找一辆车来接钱氏回去,一部分人就留下与钱氏作伴。
再气钱氏没出息,也是怕钱氏一人在这,万一出的啥事咋整,不安全,不管咋的,钱氏家里还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呢,她们怨气再大,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留人照看着钱氏点。
钱氏也是同意先回去一些人,叫她当家的来接她回去,她现在是强撑着,不仅腿软,屁股也是火辣辣的。
等先回去的婆娘们,气喘吁吁到王家庄时,天都黑透了。
王家庄这一天里是比较清净的,平时闲暇时间就走东家窜西家的婆娘们,今天都奇怪的不见人影,静悄悄的。
王家庄爷们儿们白天时都觉得婆姨不在家耳根子清净,很是自在。
可天都黑了自家婆姨还是没回来,一个个老爷们儿在家急得都快冒烟了,有孩子小的,找娘哇哇乱哭,也有一天没吃上饭喊饿的,弄的爷们儿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开始担心自家婆娘出门一天了,咋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碰着色狼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