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瞥了一眼蛮有兴致的柏特兰西,他将男人身上的枪搜了出来。
柏特兰西看着他的行为,眨了眨眼后视线再次落到男人身上,眼中除了好奇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男人喘了几口粗气,眼前已经泛起一阵阵黑,他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的短刀,知晓自己肯定伤不到琴酒,于是用力将刀子朝柏特兰西掷去!
柏特兰西侧身避开,眨了眨眼垂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有几滴猩红的血液从那一道细细的伤口中渗了出来。
他脸上的渐渐消失,浅绿色的瞳孔变得极其幽深,他幽幽转头,垂眸看向地上几乎失去了气息的男人。
声音轻飘飘地,好似从阴暗深渊中飘出来的吟语,“你知道吗?我讨厌别人伤我,所以我突然觉得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说罢,他从包里拿出一只蝴蝶。
莹蓝色的蝴蝶闪烁了幽幽荧光,展翅而飞,片刻后悠然落在男人身上,停留在他的脖间。
柏特兰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完全晕厥但却似乎没有要死亡的趋势的男人,一扭头看向琴酒又变换成了另外一个表情,扑闪着眼睫期待地看他。
“呐呐琴酱,能不能帮我把他运回我的个人安全屋里?”
琴酒:“……”
瞥了一眼明明即将要死了但依旧还有一点呼吸的男人,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小鬼身上的古怪,点了点头就弯腰拽住男人的衣领,就这么拖着他离开这里。
既然他帮忙把人带走了,柏特兰西就留下来处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
关于这方面,他其实可擅长了。
……
柏特兰西的安全屋内。
琴酒也不知道他这是打算要做什么,只好今晚留下来盯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只不过意外倒是没有发生……反而让琴酒很直观的感受到了柏特兰西的真实性格。
——他简直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疯子。
柏特兰西笑嘻嘻地将男人弄醒,用小手段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后,拿出了一把小刀。
这小刀正是刚才男人掷出去后伤到柏特兰西的那把。
他将其捡了回来,然后用在了男人身上。
面容稚嫩可爱的小少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手上却是没有半点颤抖之意的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将男人身上的肉割下来。
再一看他脸上的笑容,灿烂虽灿烂,眼中却深藏着诡异恶劣的兴奋,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吐露出来的话语无一不是恶言恶语。
他当真是从生理上和心理上双重打击着男人。
琴酒嘴角一抽,闻着空气中蔓延开来的浓郁血腥味,他沉默着离开了这个房间。
待到第二日天一明,琴酒再过来时,空气里的血腥气都散了不少,再一看,那个男人也不见了踪影,反倒是房间内多了一具被串联起来的骨架。
琴酒扫了一眼,顿了顿又再次将视线放上去,打量了几眼这具骨架,沉默着,他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转头看向熬了一夜还精神十足的小正太。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沾着血液的衣服,手里带着一副偏大的塑胶手套,在一个罐子里捣鼓了什么。
“……你把那个男人处理掉了?”
沉默半晌,琴酒最终还是问出声。
“嗯呢!”柏特兰西满脸欢快地点点脑袋,满是笑意地说道:“你前面那具骨架就是啦~是不是被我处理得很好?这还是我第一次做骨架呢~就是太麻烦啦,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啦~”
琴酒默然。
将罐子里的玩意摁压好后,柏特兰西往里面倒进去了一罐透明的粘稠液体,盖好盖子后就脱去手套,蹦蹦跳跳地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然后拉住琴酒的手,理所当然地开口道:“好啦,琴酱我们走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倒是没问为什么不留在他的安全屋里休息,毕竟……
离开之前,琴酒眸色沉沉地扫了一眼这个房间。
Boss真是丢了一个小魔王小疯子给他啊……
琴酒脑海中不由有一道想法一闪而过。】
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随即有人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恐惧和忌惮的目光在柏特兰西身上扫过,又匆匆移开。
贝赫芬格愣愣地眨了眨眼,脖子略有些僵硬地转过来看向柏特兰西,一脸复杂,“小也……你好可怕啊。”
柏特兰西撇了撇嘴,“把你的话收回去!”
“我不!我甚至还要再说一遍!”贝赫芬格理不直气也壮,双手叉着腰,软话硬说:“小也!你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