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禧宫中,安陵容自从有孕之后,整个人倒是欢喜了不少,也将制香的香料丢至一边。
生怕有个闪失,她满心欢喜,从床榻之下翻出“福娃抱鲤”的绣架,这绣样从她入宫之初就想着绣了,只绣了一半。
刚入宫之时,她也曾想过正年轻,有身孕这不都是迟早的事?
可延禧宫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养心殿的床榻她也努力的迎合着帝王,甄嬛和沈眉庄都相继怀孕,只有她迟迟未有动静。
这副福娃抱鲤,看着心烦,便让她搁置在床榻之下。
绣架上的福娃喜气盈盈,似乎彰显着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绣着的时候她又有些失落,她得了封号,文鸳晋升了位份,算一算时日,竟这般多日子都未曾过来了。
难不成,姐妹之情也只是面上的?
难不成?文鸳和甄嬛也差不多心性呢?
安陵容心内隐隐作痛,又用绣花针在头皮上润滑了几次,仿佛这种最熟悉的痛感才能让她安心,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
只是她眸子中还含有期待。
文鸳入内的时候,大老远便唤了一声:“安姐姐!”
安陵容怔愣回神,又有些怨怼,见了文鸳也只不咸不淡的行礼:“嫔妾给祺嫔娘娘请安!”
文鸳哪里不明白安陵容的性子,只浅笑一声,上前扶起安陵容,二人一道入了内室。
小宫女们知道主子有话要说,倒也没跟着进去。
安陵容抿了抿唇,想问,又没有底气去问,只不住手中的针线,来回上下翻飞,文鸳便在一旁托着腮帮子,静静笑着看着安陵容。
“安姐姐,你这处绣得极好!”
“安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安姐姐,你倒是说话呀!”
文鸳笑着摇晃着安陵容的手臂,安陵容心内一软,将绣架放在一旁,看着文鸳也不说话。
文鸳知安陵容心内不舒坦,但见她没有如同往常一般,谨小慎微,有了几分小性子,也知晓她待自己不同了。
放在过去,安陵容对甄嬛再如何也不会使小性子,只会憋在心里,一人咽下苦水。
文鸳随即笑道:“让我来看看,是谁惹得安姐姐不开心了,我第一个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