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改了心意,命江来福传文鸳伴驾。
江来福急匆匆的来传旨,到了储秀宫之后,才发觉安陵容也在。
文鸳得知江来福来意,只得起身跟在江来福身后,又走到无人之地,朝着江来福的手心里塞了一张银票。
江来福入手掂了掂,见是文鸳,又不敢收,心内又舍不得这白来的富贵。
文鸳看出江来福心中所想:“江公公,没别的意思,留着喝茶便是。”
江来福还想推拒,文鸳却轻飘飘的走在身后,再不发一言。
他心内啧啧称奇,往常宫妃塞银票都是有所求,偏祺贵人塞了银票好像只为请他喝茶。
出手真真大方!联想到皇上之前从慎刑司将祺贵人一路抱过来,江来福又对面前的文鸳重视了几分。
祺贵人年轻,家世又好,若是得了一男半女,指不定也有可能。
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想通了这一层,江来福带路越发起劲,到了养心殿门前,他恭敬的开口道:“祺贵人,到了,您进去罢!”
文鸳倒是笑着朝江来福道谢。
“江公公,辛苦!”
继而推开养心殿朱红色的大门,入内一看,皇上正坐在小榻上下棋,自娱自乐。
文鸳入内,福了福身,皇上见了文鸳,摆了摆手,又让文鸳坐在榻前。
文鸳一看,皇上下的正是围棋,如今黑子白子都在皇上手里,打得势均力敌,皇上见文鸳仔细看着,又笑着问道:“怎么?祺贵人,也会下棋?”
文鸳怎么不会,只是她在皇上心里立的人设便是愚蠢又美丽的人设,她只笑着摇摇头,又娇俏着一指:“下棋不会,只是看着黑子和白子一般多,刚才怔愣的时候便数了数!”
这般说辞,又逗得皇上开怀大笑,宫中才情女子甚多,但这般数棋子的,怕是只有面前的祺贵人了。
皇上大手一挥,示意文鸳坐到身边来,又想起双星之说,眸中神色变幻莫测,问道:“近来过得可顺遂?”
顺遂?皇上这般发问,文鸳心中一紧,暗道:“好端端的,皇上问这些做甚?”
不知皇上何意的她,只好中规中矩的回答:“好,也不好!”
皇上又笑了,问道:“何为好?何为不好?”
文鸳撇撇嘴道:“嫔妾宫中去内务府取雨前龙井,内务府说嫔妾宫中这个月份例过了,要等下个月才行。”
“嫔妾为皇上绣的寝衣,也不知怎的,针在嫔妾的手里像有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