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见安陵容的神情也开始平复,只眸中还带着警惕,又上前拉住了安陵容的手,写下一个字:“吵!”
安陵容看着这样的文鸳,又怔愣了,莫不是祺贵人进慎刑司以后,傻了?
文鸳见此情景,只能又砸了个瓷器杯子,压低了嗓音凑在安陵容的耳旁:“安姐姐,延禧宫中宝鹃是皇后的人!”
“她们要害你!”
“要拿这毒蕈碱毒了你的嗓子!”
安陵容会了意,也压低了嗓音凑了过去:“我为何要信你?”
“你祺贵人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文鸳心知寥寥几句想让安陵容打消对她的戒心是不可能的,只拉着安陵容的手定定的看她:“安姐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如今将甄嬛得罪得死死的,你扪心自问,你对甄嬛可有怨恨?不然你为何如今时常出入景仁宫?”
“而不是永寿宫?”
“安姐姐比我聪明,肯定知道与虎谋皮伤及自身的道理。”
“你与我都是景仁宫布局人手上的棋子罢了,何不棋子联手?”
“然后翻了这下棋之人。求得自身周全。”
安陵容瞳孔极速缩小,看着面前的祺嫔,感慨往日只当祺贵人是个绣花枕头,却未曾想能说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看来,瓜尔佳氏一族,也不如传闻那般。
果然,传闻不能尽信,单就这祺嫔能在景仁宫中用一族起誓,状告甄嬛和果郡王,说明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多年在深宫之中的安陵容还是问出口了那句话。
“我拿什么信你?”
“宝鹃可是一直陪着我走到今日,总不能你说是皇后的人就是皇后的人罢?”
嘴上如此说,手上砸瓷器的动作却未停。
跪在院子中间的宝鹃侧头听着延禧宫内室传来的动静,看来祺贵人开始胡闹了一通,想着寻个间隙报给剪秋。
文鸳盯着安陵容的脸,笑着将手中瓷器丢在了地上,复又说道:“安姐姐兰心蕙质,信不信我,你心内自会分明!”
“等安姐姐想通,无事可来储秀宫之中坐坐再细说一二便是。”
说罢,她转头出了延禧宫的门,在途经宝鹃的身边又萃了一声:“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然后施施然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