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羡慕了？说起来，你的年纪其实也合适了，可有心上人？”林瑾将她的神色都收入眼中，涟漪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她不能用未来的眼光去看这件事，不然耽误了这个姑娘的年岁，日后反倒会让涟漪让人因为年纪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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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惧流言蜚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生活。

涟漪连忙摇头：“不、我不想成亲，我想服侍夫人一辈子！”

她确实羡慕蘅暮，但是她现在想清楚了，她和蘅暮不一样，她不是自由身，她已经从出生就是奴了，她不想让她的孩子也一辈子当奴隶，若是有一天她能被放出府去，她再想这些也不迟。

若是不能……那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不耽误子女也挺好。

林瑾一愣，她刚才分明在涟漪眼中看见了羡慕，就像是怀春的少女，怎么就变了：“你一辈子伺候我？傻姑娘，一辈子伺候我做什么，等你年纪到了，自然是要离开的，好好的一个姑娘，没必要在这里蹉跎。”

“夫人？”涟漪心一颤，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怎么了？凡事都不要想太多，等你满了十八岁，我就放你出府去，你趁着这两年可以多给自己攒些银两，到时候直接给自己买个宅子什么的。”林瑾担心她现在还太小怕被人骗了，十八岁在这个时代虽然算是大姑娘了，但也还不是会让人指责的年纪。

涟漪听清楚了林瑾说什么之后，扑通一声跪在林瑾面前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她从来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她们的路其实就那么几条，要么和跟自己身份一样的在一起，要么成为主子的通房侍妾，算是勉强能脱奴籍，可这在丞相府根本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做礼物被送人。

可不管是那条路，她都不想走，她原本想着就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等年纪大点之后可能被安排别的差事，或者运气好手下会分几个丫头来带，说是带丫头，实际上也就是让那些丫头做事，自己只需要养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