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严重,真的,这本来就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林瑾将他拉起来,苦笑,“你这样倒是让我以后不敢再做这些事情了,我并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需要你这样还,我也不认为我对你有什么恩情。”
“当你愿意回去救老大的时候,你就和很多汉人不一样了。你不知道,杂胡在大夏生活的到底有多苦。”房梁其实并不认为林瑾会真的将他们当成朋友,他甚至觉得早晚有一天林瑾会和其他人一般表现出对杂胡的厌恶。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说出汉人和杂胡没有高低之分的话。”古往今来,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哪个民族的皇帝,那个民族就是会高人一等。
林瑾怔愣半晌,随后无奈的摇头:“我并没有你说的这般高尚,就算换了别人知道梅大哥可能没有死的时候都会选择回来的。何况……我并没有能力改变你们的现状。”
她何尝不知道回鹘人过得苦,可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当牛做马什么的更加不需要。
“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有能力救梅力康若是不救,那叫见死不救,她不是为了要谁感谢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良心过不去罢了,“你真的不要再说这话,你是一个自由人,什么都没有你自己重要,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许为人当牛做马的承诺。”
林瑾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世上有情义的人那么多,这不算什么,何况我和房二哥相识一场,我埋葬他也是应该的。”
“何况这叫广结善缘,必得福报。”
等离开了这片山脉,林瑾问他们打算怎么办,那镖车被山匪劫走了,是不是就没办法了。
“这镖车肯定是拿不回来了,只能后面再打算,可去京城的任务还是在的。”梅力康只庆幸当初让羊姆尔先离开了,羊姆尔没事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羊姆尔要是死了,他们就是回鹘的罪人。
梅力康他们的马都被山匪牵走了,林瑾又给他们买了两匹马,又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肉干什么的。
林瑾花钱花的痛快,把几个大男人弄得不好意思,可是他们现在身无分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说等后面再还给林瑾。
林瑾也不在意,反正钱都是林霖给的,还不还她是无所谓的,要是这些人觉得要还钱才能过得去那就还呗。
不需要拉镖车,几个人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不少,原本要几个月才能到京城,现在却只走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