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那么麻烦。”林瑾觉得自己既然会那就她来好了,没必要这么麻烦还特地去请去借的。
她接过蘅暮手上的伤药,发现一个问题:“在这里换?大人受伤了不能沾水,要不大人先让人帮忙擦一下身子,不然后面还要再换一次吗?”
宋时秋横了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蘅暮:“可听见了?”
“热水早就备好了,我让他们都送到大人院子去了。”蘅暮笑嘻嘻的,他怎么会连这点都想不到,这不是怕林瑾直接就走了,所以先把林瑾稳住。
林瑾在院中看着书等宋时秋洗完澡,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头望过去,宋时秋站在浴堂门口,虽然衣着松散但还算是穿戴整齐:“洗好了?”
“嗯。”宋时秋微微颔首。
“那换药吧。”林瑾放下书站起身来,跟着他进了卧室。
林瑾等他褪下外衣才发现伤口上正往外渗着血液,只是宋时秋的外衫是黑色才没有看出来:“大人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些公务不能明日处理吗?”
大概是早就渗血了,然后拆纱布的时候又不注意,所以有些重新开裂的感觉。
这一看就是宋时秋自己干的,不论是蘅暮还是其他人断然不敢把宋时秋弄成这样。
“不过就是一点血罢了,正常的事。”宋时秋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林瑾终于看见了伤口的原貌,那是伤口大概有成年人一竖掌宽的刀伤,持刀的人力气应该是比较大的,伤口有一寸深。
“大人今日不该还出去的,他们知道大人伤成这样不会怪你不去扫墓的。”林瑾感觉这刀伤就像是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看着都觉得疼,宋时秋是怎么若无其事一整日的。
“无事,莫哭。”宋时秋伸手揩掉林瑾眼角的泪光。
林瑾瘪着唇,她也不想哭啊,她以前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哭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就是经常的掉眼泪。
“这不怪我,这叫疼痛共情,正常人都会有,大人你要是没有那就是你不正常。”
林瑾小心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被血液和组织液一点点的浸透,她给宋时秋换了新的纱布:“大人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伤口长好再说。”
“真的无事,没有那么严重。”宋时秋不想让林瑾担心,“就是看着可怕了一点。”
林瑾缠纱布的手顿住,定睛看着他:“大人糊弄小孩呢,我没受过伤不成?总是这样,那我日后可就都不问了。”
她将纱布缠好,试了试松紧度确认没问题了之后才起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