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泉的目光严厉起来，他怒目而视，对柳文远说道：“什么叫半步为仙？你既然是想成为精怪，那之后便是往妖族去修炼了？听起来便知你绝非善类。”

柳文远解释道：“就是人如果能悟出自己此生之道，那即可半步成为仙家。”

“更何况天下万物，岂有真正之好或真正之坏？”柳文远面色涨红，用力反驳道。在他心中，只不过是想多活些时日，得以尽情享受罢了。

“妖还不坏？妖怪妖怪，变妖作怪。你当我未曾听闻此顺口溜乎？”李凌泉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莫不是看电视看多了？世间诸事，岂有绝对之好坏？往昔人言鬼坏，而今你我皆为鬼，彼等亦然，莫非诸般鬼魂皆能索人性命耶？又有哪只鬼魂能够得见或触及人乎？”柳文远据理力争，神情激动。

“反正欲存活于世，便不能顾忌诸多。人之所以厉害，具灵智，正因有时间锁寿元。不然，以人之智慧，天下岂有其他物种生存之所？你若非要言人能永生，却有一身份。”李凌泉目光紧逼，步步追问。

“不会是仙吧。”柳文远眉头微皱，试探着说道。

“正是成仙。可古往今来，多少人为此目标奋力拼搏，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成仙乎？故而我说，还是脚踏实地为好，精怪便精怪，尚能再活二百年呢。”柳文远长叹一声，目光中透着些许无奈与渴求。

李凌泉看着柳文远，语气中带着讽刺：“原来你所说的半步为仙，不过是想要逃避死亡，追求永恒的生命。但你可知，即便是成仙之路，也并非简单之事。历史上有多少人为了成仙而奋斗终生，却最终未能成功。”

柳文远反驳道：“世间的事物哪里有绝对的好与坏？过去人们常说鬼魂是坏的，但现在我们也都成了鬼，难道所有的鬼魂都能害人性命吗？又有哪个鬼魂能够真正触碰到活人？”

“你说得不错，世间的确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但你所追求的永生之道，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你若想活得更久，那就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李凌泉目光锐利，步步紧逼。

柳文远眉头微皱，说道：“难道除了成仙之外，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成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历史上能够成功成仙的人寥寥无几。所以说，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即便成为精怪，也能再活个二百年，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奢望了。”柳文远长叹一声，目光中透着些许无奈与渴求。

李凌泉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柳文远，你所追求的永生，其实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的行为已经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即便你能够复活，这样的生活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