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至上的人,一旦没了利益,哪怕是亲女儿,也能瞬间翻脸无情。
……
季天和还整日哀嚎着,埋怨着世道不公,季坤刚开始还忍着他,后来官府押着几个人过来,指证季天和为了家产谋杀兄长。
官府的人甚至还拿出了季天和的亲笔信,上面是询问游僧他的气运被兄长压住,等兄长一死,他的气运能不能回归。
游僧的衣服破破烂烂,原本应该光秃秃的脑袋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发茬。
“只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故意那么说的,贫僧……我,我就是骗骗人,杀人的事我不敢做啊。”
还有跟着季晏礼一起落海的负责勘测天气的人,他早就尸沉大海,但他家里人却得了一大笔钱,生活的有滋有味。
那家人也被带了过来,指着季天和身边的小厮:“是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傻子才不拿,剩下的我们真不知道啊。”
至于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到了牢狱里自然有人让他们开口。
季坤的面色难看的可怕。
“季老爷,看来二公子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来人说话还算客气。
季坤半晌没动。
他有预感,如果老二被带走,那谋杀兄弟的事一旦落实,他没命再回来。
但季晏礼平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漠没有丝毫波澜,却无端让季坤的脚退后了半步。
“既然如此,那劳烦官爷了。”
他闭着眼,几个字仿佛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兄弟阋墙,发生在了他两个儿子身上。
一旁的柯柔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她敢打包票,要是季坤包庇季天和,那他的好日子,估计也快到头了。
季天和还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他屁股上的伤早好了,但他就好像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重症病人,不愿意从床上起来。
“跟我爹说,再去找大夫,总能找到一个有用的,快速给我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