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冷哼一声:“命只有一条,谨慎点好,我想这方面,你应该很有共鸣才对。”
他不想江眠知道他和傅轻寒私下有联系,就算知道了,有了租车合同,他也好搪塞过去。
当然啦,另一个原因是,傅轻寒来都来了,帮他冲冲业绩怎么了?到嘴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傅轻寒认可的点头:“我认同你的说法,不过你让我租这么贵的车,还一租就是一个月,心着实有些黑了。”
陈暮接过已经签好字的iPad,满意的勾起唇角:“我现在是穷光蛋,要养家,想多拿点提成,我想你能理解的吧。”
傅轻寒无奈的摇着头:“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周……咳,那谁,居然这么喜欢占人便宜,我看你真是被江眠同化了不少,为了钱真是削尖了脑袋,不择手段。”
提到“不择手段”,陈暮的眸色收了收,看向他:“我听江眠说,她是卖血认识的你?她卖过几次?”
他担心江眠怕他担心,骗他。
傅轻寒没说假话:“两次,她真是有些不要命,瘦成那个鬼样子还来卖血,后来还主动问我要不要。我哪里还敢要,抽出人命我还玩个屁!”
陈暮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收紧。
傅轻寒看着他暗沉的表情,语气认真了些,道:“那段时间她为了钱真的挺拼的,变着花样从我这里捞钱就算了,有次在夜总会……”
“夜总会?什么夜总会?!”陈暮眉头紧皱盯着傅轻寒,他从来没听江眠说过她去过夜总会。
傅轻寒看他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她去不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是去给她的客人送包的,碰巧遇到了我。”
他把江眠被那鸡毛掸子灌酒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虽然她是被逼着灌的酒,但是一万块钱一瓶,我看她那样子是还想继续喝的。那帮人就是一群花花公子,家里在本地有点儿势力,那天要不是我在,江眠被灌醉的后果不堪设想。”
说好听点,会被调戏,说精准一点,被轮都是有可能的。
反正那些人有钱有势力,事后扔点钱,江眠这样的小人物,在林阳县这样的小地方,掀不起半点波澜。
陈暮的脸色已经阴沉可怖,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想要撕碎那看不见的猎物。
傅轻寒是真的把江眠当了朋友,对她有些心疼同情,叹了口气,道:“还有个事,不知道她和你说没有,她当时差点去借了高利贷,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又走了。高利贷你知道吧,利滚利吓死人,而且套路超级多,她铁定是还不上的。还不上钱的女人,一律送到夜总会陪酒,陪酒的结果,你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