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厨房墙边看着陈暮洗碗,自己分析起来:“你能戴新款劳力士,应该不只是白领那么简单,起码也是金领!经理级别的!说不定年薪超过百万哦!”
她眼里放着异样的光,兴奋的盯着他:“之前还以为自己捡了个流浪汉,现在看来,我根本就是捡了个金饽饽嘛。”
陈暮侧头看了她一眼,挖苦道:“你是不是傻,知道我是流浪汉还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钱,要是治好我的病,我跑路了怎么办?你岂不是亏大了。”
江眠脸上的笑意收了收,她不想再说自己“心甘情愿不后悔”的话,这会加重陈暮的心里负担。
她声音仍旧轻快,冲着他笑:“你这不是没跑吗?”
陈暮像是在下着保证:“我不会跑的,你给我的,我会双倍,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他说不出更多更直白的情话,反正对他来说,能把表露心迹的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要和她一只在一起的意图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但是生性敏感多疑的江眠却觉得,他是在还她的人情。
她“昂”了一声:“好呀,我等着你还,还不完不许跑!”
陈暮嘀咕:“我干嘛要跑。”
江眠没听清:“你在嘟囔啥呢?”
陈暮:“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还完的!”
江眠:“那必须的。”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暮:“你知道吗,你颠覆了我对男人的刻板印象。”
陈暮熟练的把刚洗出来的碗用干毛巾擦干放好:“什么样的刻板印象。”
江眠数了起来:“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几乎看不到男人做家务,不管是收拾房间、洗衣服还是下厨房,我从来没有见过,在他们看来,男人做这样的事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会被别人嘲笑。他们觉得,女人天生就是服侍男人的,还要包揽一切家务。”
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我妈是在家生的我弟弟,她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我爸叫了一堆人在外面屋子喝酒,还骂我妈叫痛的声音太大,吵到他们了。”
她忘不了那一天,母亲躺在床上痛苦的翻滚,九岁的她被吓得哭着叫父亲送母亲去医院,父亲把她一把推到地上,说:“生了儿子再说!”
是她抹着眼泪跑上跑下去烧热水,给妈妈擦汗,安慰妈妈不要怕。
陈暮擦碗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沉沉:“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