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那些打手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冻结,面面相觑间,脸色微妙地变换着,如同秋风扫过落叶,再不敢轻举妄动。方才,钟馗以一己之力,演绎了一场力与勇的华丽篇章,将那群混混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撂倒在地,留下一片震撼与敬畏。
此情此景,谁还敢轻易捋这虎须?林修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对那些打手们视若无睹,转而向在场的百姓们掷地有声道:“今日,本官将坐镇三田县衙,深挖细查县令洪大生与富商张阿大的不法之事。若是有知情者,敬请大驾光临县衙,举报真相。正如那告示所言,一经查实,定当将所有罪恶,如数奉还于他们身上!”
“钟馗,你且领兵在此镇守,若有胆敢滋事者,一律严惩,绝不姑息!”林修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钟馗闻言,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笑声如雷鸣般响起。先前那场斗殴,他不过是出于本能,心中还忐忑着是否会挨林修的训斥。而现在,他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守护此地,无需有任何顾虑。任何敢于挑衅的人,都将感受到他拳头的威力,直接被扫地出门。
林修未作片刻停留,身形一闪,已向县衙疾驰而去。抵达县衙,只见张阿大仍在公堂之上,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事。你们如此妄为,信不信我告到长安去,让你们好看!”
张阿大的吼声在公堂内回荡,然而,王汾与孟琅皆不为所动,仿佛他的威胁只是空气中的尘埃。
恰在此时,林修步入公堂,恰好捕捉到张阿大的那句豪言壮语。“哦?你还有这等能耐?竟敢扬言去长安告我?”林修的声音冷若寒冰,带着几分戏谑。
“林大人,实话告诉您,我在长安城也是有些交情的。户部的马侍郎,刑部的李大人,还有工部的王大人……”张阿大得意洋洋,仿佛搬出了这些靠山,就能保住自己的平安。他滔滔不绝地报出一连串人名,脸上洋溢着自以为是的得意之色。 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他浑然未觉,自己随口吐露的几个姓名,如同投石入湖,激起的涟漪正悄然酝酿着一场风暴,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严酷的审视之旅。
在林修的字典里,区区几个部门的小吏,企图以官职之名来撼动他这座巍峨的山峰?简直是蚍蜉撼树。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各部尚书,在林修面前,也不过是谦卑的过客,需得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若论林修此刻的身份,犹如国家司法殿堂的至高无上的守护者,其权威,足以让任何一位官员在他面前低头称臣。其余人等,不过是这座权力金字塔下的基石,遥不可及。
当那位不自量力的张阿大,终于哆哆嗦嗦地将他所能想到的人名一一奉上,妄图以这些名字作为盾牌,阻挡林修的正义之剑时,林修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可有将这些人的名字与职位,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王汾,这位忠诚的助手,闻言便是一笑,仿佛是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大人,一切均已记录在案,无一遗漏。”
这一刻,张阿大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惨淡。他原本打算用这些名字编织一张恐吓之网,让林修知难而退,却未曾料到,这些名字在林修面前,不过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字符。更令他难堪的是,其中一些人名,他甚至只是道听途说,从未真正打过交道。
林修轻蔑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真是井底之蛙,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还妄图以无知为甲,嚣张跋扈。来人,将其拿下,暂且收入大牢,以待后审。”
“是,大人!”王汾与孟琅应声而动,两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是在观看一出即将落幕的闹剧,将张阿大如提线木偶般押往衙门之外。
这一场风波过后,围观的百姓们终于见识到了林修铁面无私的决心。无论是昔日的县令洪大生,还是今日的张阿大,都不过是林修正义之路上的一块块绊脚石,终将被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