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生完孩子报完恩就要走的,又不会动真情,想这些做什么?
哪怕他赵渊是个花花公子哥儿,她也不介意……
不行不行。
她摇了摇头,花花公子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儿,她可膈应得紧,绝不会委身的……
思来想去,赵大郎君竟成了满上京男儿中,顶顶洁身自好的那一位。
……
端坐在长案后翻阅公文的赵渊,近日总有些心绪不宁。
他略翻了翻手里的折子,便丢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视线落在沈青棠曾伏案习字的那张矮几上,那矮几的主人已多日不曾踏足此处。
许是习惯了她的歪缠和聒噪,倏然安静下来,赵渊竟觉得有几分不习惯。
他再次起身,从她的蒲团下抽出那本皱巴巴的«诗经»。
略翻了两页,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在——思念她。
手中的书册如烫手的山芋一般,被他迅速地塞回蒲团下。
“主子,可要请沈娘子来磨墨?”一道谦恭的声音试探地问道。
金影虽无和小娘子相好的经验,可多年查案也出入过风月场所,他迅速地明白了自家主子恐怕是害了相思病。
“不必。”赵渊冷冷地瞧他一眼,无情地拒绝了。
金影眼珠子一转,又道:“沈娘子前几日瞧着不是很精神,许是……病了?”
“您到底是她的郎君,于情于理也该去瞧一瞧才是……”
病了?赵渊怅然若失的心情立刻得到了舒缓。
原来不是因着被他拒之门、生气了才懒怠见他,而是病了没精神,才没再往这儿凑。
他漫不经心地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此,我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