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潋滟的杏眸中迸发出战意灼灼的光彩,通身的冰肌玉骨成了她的战袍,随时预备着攻陷那个长身玉立的冷面少卿。
这戏,还是得演下去,直到他倾心相付为止。
“将那经书拿来。”沈青棠深吸一口气,叫杏儿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取来。
玉手执笔,娟秀的小字次第落在宣纸上。
赵渊出去查案,五日后方回,问起府中境况,只道是风平浪静。
“后头的人又出去了不曾?”赵渊立在屏风前,将身上的玄色便服脱下,俊朗的眉目间挂起倦意。
“出去过,前两日那个唤作杏儿的丫头又出府采买了一次。”墨锋依旧抱着剑,立在窗前禀报道。
“买的还是那些东西?”
“正是。”
赵渊了然,看来的确是用度奢靡,不似寻常贵女。
做他的通房,花着每个月一两的月例,还真是委屈她了。
他恍然想起在上京城外瞧见的那辆青色油篷马车。
“那日入城时,赠千年老参的女子可查出来了?”
金影禀道:“不曾,朝中要员的家眷在那几日虽有出行的,但皆与您不同路。”
“放宽范围,继续查。”
“是!”金影领命,又禀道,“江南似乎有富户流出,珍贵补品和衣料的消费降低了。”
“喔?”赵渊微微挑眉,那个小矮子可不就是从江南来的么?
不过,孤儿寡母的怎会是富户呢?她们哪里来的能耐挣这许多钱财?
赵渊将心里的怀疑撇开,若说是母家有几分积蓄,富养沈青棠这个独女,倒是有几分可能。
“叫人继续盯着,这些可都是太子爷的钱袋子。”
他勾唇,无论是谁,想携款潜逃,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太子爷新近要去督造水利,正是缺钱的时候,端看哪个无头苍蝇会栽他手里了。
“大郎君回来了?”沈青棠坐在二层的阁楼上,身前还是宣纸和经书。
抬眸便瞧见观云居的寝屋亮了灯,有人影在其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