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她,会有收获。”
谢晋是个行动派,跟淘淘说了声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吃饭,就去盯着谢茜了。
吃了晚饭,所有人都移步花园舞台那边观看表演,淘淘也在,她还坐在沈禾的身边。
谢叔这会儿也闲了下来,跟员工们坐在后面的员工席位观看演出。
他也是傍晚那会儿才知道,闺女今晚要来宋园演出。
这还是谢叔第一次观看谢茜的现场演出,他难免有些激动,但也没跟厨房那边的员工声张。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总怕说错了话,会给女儿带来麻烦。
可他等啊等,直到压轴表演的黄梅戏都唱完了,工作人员都准备收走音响设备了,他才起身走到宋敬呈那边,小声地问道:“宋先生,怎么没看到我家茜茜?”
宋敬呈正准备跟沈禾一起送别沈家人。
闻言,他便对康伯说:“康伯,谢叔在找谢小姐,你把今天傍晚的事跟谢叔讲一讲。”
康伯便握着谢叔胳膊说:“老谢,来,我们过来讲...”
当谢叔听完康伯的讲述,只觉得震惊与不可思议。
“你是说,这事是我家茜茜先招惹的,她竟然当着那白小姐的面,用外国话跟助理嘲笑人家?”
“是这样没错。那位白小姐的父亲是一位军官,她上面有四个本领很强的哥哥,也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
“可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就对谢小姐动手了。”
谢叔半晌没说话。
花了点时间消化掉这个消息,谢叔这才对康伯说:“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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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路上买了瓶红花油,又怕谢茜伤口会发炎,便买了些消炎药。
他回到家门口,刚准备开门,就听到谢茜在跟兰姨说话。
都在家?
谢叔准备推门。
突然,谢茜说:“兰姨,你不是说你的蛊,能慢慢啃咬掉人的记忆,让人变成弱智吗?”
“可我今天看到了淘淘,她好像开始恢复记忆了。”
蛊?
谢叔不由得收了手,将耳朵靠在门边,听到兰姨说:“淘淘?你说的是,高中时跟你关系很好的那个淘淘吗?”
“姓...钟还是谢的那个姑娘?”
“原来姓钟,后来改了姓氏,叫谢宝淘。”谢茜说:“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兰姨沉默。
就在谢叔以为她俩已经交流完,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屋时,又听到兰姨说:“当年,我按照你的要求,给她种下了‘噬脑虫’。那母虫至今还活着,她脑子里的蛊虫不可能被拔出。”
“可我的确听到宋太太跟她讨论记忆恢复的事。”谢茜的语调很焦虑,“兰姨,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恢复记忆啊?”
“如果被她记起那些事,我的星途会不会被毁于一旦?”
那些事是指?
茜茜高中时,的确跟一个叫做淘淘的姑娘关系很好,那会儿俩人放了学,常聚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写作业。
谢叔去接谢茜的时候,还跟淘淘见过,说过几次话。
但后来他听说那个淘淘摔了一跤,脑袋摔傻了,连高考都没参加。
再后来,女儿也辍学去了H国当练习生。
对那个淘淘,家里再无人提及。
听兰姨跟茜茜这话的意思,那姑娘脑袋受伤变成傻子,不是意外,而是被兰姨下了蛊?
屋内,兰姨跟谢茜的讨论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