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始终想着张叔夜的事,又喃喃自语:“我觉着吧,老张未必这么小气的,他不是纠结几千贯钱不放的人,迟迟不见我,不批文给地,一定有别的原因。”
富安好奇的道:“比如什么原因?”
高明道:“和朝中的局势有关。他看出来蔡京快复相了。”
富安吃了一惊:“之前写家书时,衙内不是说此局一般人看不出来?就连当朝宰相赵挺之、也处于稀里糊涂中越陷越深。”
高明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张叔夜幕帐中,有高人指点。”
“张叔夜最忌讳的人真不是高俅,而是蔡京。”
“于是老张背后的人看出了蔡京的复出,可能会是我高家做药引。”
“张叔夜绝对不想孟州的经济盘子、和即将复出的蔡京扯上关系。”
“这应该就是老张这奸贼迟迟不……”
说不完,被富安紧张的捂着嘴巴。
富安凑着高明耳语道:“衙内啊,话不能乱说,和那老张相比,我们才是奸贼啊。您整天胡言乱语的,若被老张耳目听了去,把咱们全数捉去过堂,那要掉层皮肉的!”
好吧,这个臭流氓此番也不是说的没有道理。
和那老张相比,的确自己这边看着更奸些。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道:“衙内,京城来人了,送来了太尉的家书。”
“进来!”
高明等这封家书可是苦等了。
先查验火漆封印,完好无损。
这才撕开信封。
一眼看去得承认,高俅这家伙除了球踢的好,不愧是受到苏轼和当今书画大家皇帝熏陶的人。
那手字看着就是一个舒服,看着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