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安陌看着她那一瞬间低头落寞的反应,知道她不愿提起,于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不过......
又是“他们说”,看来,其中的“他们说”还是掺杂了某些水分的,不然临离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而这“他们”,又指的是谁?
临离的亲人?还是朋友?
也就是说,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藏着......
这么说来,临离的身世恐怕也是一个谜。
安陌的眸光深了深,像是深不见底一般,能够以血温养蛊虫,难道临离会是......
苗疆一族......
那也是个古老的隐世之族,只不过如今要低调许多,许多族人在江湖上都无迹可寻了,甚至连蛊术都成为了民间流传下来的传说。
因为,蛊术向来不为世道所容,在很多人的眼里,那是害人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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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巫师,也被这世道赶尽杀绝......
可是,蛊也分好坏,就像人一般,有好坏之分。
这世道本就浑浊不清,哪有干干净净的人和事,一切不过只是事在人为罢了。
事端祸福,向来由人来掌控。
或许是“母亲”二字带来的影响,临离不想提及更多关于此事的话题,也就没有抬头,更没有注意到安陌眼底闪过的深沉和凝重。
......
临离刚做完手术,还需要充足的时间修养身体,见她有些乏了之后,安陌就让她好好休息,从房间里出来了。
病房外,安陌刚轻声关上门,脑袋就突然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伸手撑在了门框上,等脑子里那阵漆黑的转场过去。
失血过多加上昨晚没有怎么休息,身体有些乏力,刚刚和临离谈话时脑子仍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这会儿一放松下来,脑子的那根紧绷的弦就突然间断了,眩晕感导致她的感官敏锐度都下降了许多。
安陌长身玉立地靠在墙边,闭着眼睛养神。
等脚步声近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只以为来人是巡房的护士,却没想到入眼是黑色的薄款韩系长风衣。
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之后,安陌眨了眨眼,还稍显迷蒙的双眼聚焦在某人的身上。
陆寒枫一袭黑色秋款风衣,长度到膝盖的位置,衬得他身高腿长,他的身后跟着罗文轩。
他的面容冷肃,但是眼神接触到安陌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柔了下来,那双漂亮的凤眸就像是冰川突然照进了暖阳,给人一种万物融化的错觉。
安陌微抬着头看他,还没说话眼角处就被微凉的指尖轻触了下。
陆寒枫的指尖在触及到伤口附近的肌肤时轻颤了下,他看着眼角处的那抹长长的划痕,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
还有女孩那满脸细碎的小伤口,让他周身的气息沉了沉。
女孩的身体恢复能力快,但是不代表受了伤就不会痛。
陆寒枫伸手轻轻地把女孩抱进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安陌转了转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顿时心安了,“于我而言,不晚,你的出现刚刚好。”
对于安陌来说,她需要的伴侣不仅是旗鼓相当的战友,也是能够在她累了的时候能够让她毫无戒备依赖的恋人。
虽然陆寒枫并不是每一次都在现场与她一起并肩作战,也并没有每次都在战斗中给她扛伤害,但是任务量向来不比她的少和轻,他们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并肩作战着。
所以,自从回来阳城之后,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了。
而陆寒枫明明自己也忙得脱不开身,但还是会在她累了的时候突然出现,让她全身心地依赖着,给她缓冲那些无言的压力。
因为相信陆寒枫能够处理好后续的一切事情,她才有足够的底气勇往直前,一路冲锋陷阵,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