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却是不屑于一笑,他虽未过多言语些什么,可脸上充斥的种种表情就在说明赵靖忠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这一点也不像他,如此以往,又怎能堪任大事?
赵靖忠作为他的义子,很快就明白了魏忠贤的意思,要说他也是机灵,关键时刻反应了过来,于是乎先开口打了个头阵:
“要说这谢松寒也是可怜,他分明是合法处理税收,年纪轻轻却因税收一事当场殒命,
我对他虽然算不上了解,可他在任期间兢兢业业,每日如履薄冰,从不犯事,又何罪之有啊?
前几个月的税收都多亏了这位谢税收官,就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他犯下的种种不公,也不该任由唐大人动用私刑,
最起码也要向魏公您禀报一声,您说是也不是?”
仅仅只是一番话就成功将自己的罪责开脱了,还顺便将脏水全部泼到了唐剑秋身上,甚至还在死者身上加大光环,相信这话一出,魏忠贤也必须考虑孰轻孰重了。
魏忠贤也清楚,用税收来换唐剑秋或许是有点不值,因为朝廷现在是急需用他的,可若是不能用之于行,那么他的颜面又该往哪搁?
见魏忠贤这般犹豫,赵靖忠急了,甚至不屑于颠倒黑白了起来:“九千岁,求您评评理啊!
谢松寒年纪轻轻,本有历练之处,有些事情处理得可能不是很妥当,或许行事上的确是有鲁莽之处,但也罪不至死啊!”
刚喊完冤枉,赵靖忠就开始人身攻击起了唐剑秋,甚至不惜不分青红皂白种种数落:
“属下认为,唐大人一定是公报私仇,借着皇上恩宠为非作歹,更是不把魏公您放在眼里,
依我看,他这分明是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恳请九千岁治罪!”正说着赵靖忠欠了欠身,由此表现对他的忠心。
魏忠贤却没有直接采纳赵靖忠的话,他看出来了对方的狼子野心,却又想给唐剑秋一个机会。
“哦?唐剑秋,咱家要听听你的说法。”
唐剑秋没有想到魏忠贤会因为自己太过镇定而给自己机遇,对此很是意外,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果断抱拳回话:
“回九千岁,下官不过是奉命抓捕谢松寒罢了,他的死纯属意外,而非……”
还没等唐剑秋解释清楚,赵靖忠却听的头疼,他明知镇抚使是无辜的,却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