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张扣扣和他的战友们跟着老排长正在边境线巡逻。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老排长最后一次带着新人巡逻，在之后他将会退居二线去训练新兵，最后可能准备退役荣归故里。

天空中星光闪烁，辽阔的大地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风的呼啸声。

忽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一枚炮弹从天而降，瞬间将他们巡逻的队伍炸得支离破碎。

张扣扣被炮弹的爆炸冲击波炸飞了出去，脑海中一片混乱。当他再次执起枪时，周围已经是一片废墟。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其他战友们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他却毫发无伤，只是用身体护住他的老排长再也没有了呼吸。

他没有快速起身，还是躺在地上，等待着附近的四个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只手在自己的手枪上面，另一只手在老排长的闪光弹上，还解开了老排长手上手枪的保险。

方位确认正常，他的五感似乎被调用到了极限，他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慢速流逝一般。

两把手枪即使是全部命中，也需要两次攻击，在这过程之中就看谁命大了。

“10、9、8......”

他在心里默数自己起身只有绝对能够瞄准的距离的脚步。

严苛的训练可以训练出这一点。

老排长的血液已经浸湿了张扣扣的战役，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尽管唯物主义者不能相信鬼神。

但他依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