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萧岿一行,有了秦用的随行护卫,再加上进入了大隋弘农地区,就更无安全上的顾虑了。
一路平坦的大道、祥和的城镇和充满幸福状的百姓无不留给萧岿极深的印象。这完全不同于以前大隋国内自己见到的景象,又想想自己国度内百姓脸上的菜色和城乡生活的压抑,使得萧岿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杨二信中所说的新政,正是在大隋全境施行了新的土地变革后,才有了大隋全新的改变。这眼见为实的一切,无不一点点坚定萧岿施行大隋新政的决心。
“三哥,这大隋确是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你看这一路经过的城镇无一不繁华,仿佛每个小镇的人口都很多,这与我梁国治下的城镇景象完全不同于啊!”萧岌与萧岿并马而行,轻声对自己三哥说着自己的见解。
“是啊!这大隋新政中便有一条是鼓励山民、乡民摆脱土地束缚积极从事商业和进入小工坊作工,各城镇府衙给予办理入籍落户文书,这城镇自然显得百姓更多了。这人多了,经商的自然就多,工坊老板也能轻易招募更多劳工,这城镇府司便能收获更多的赋税,如此便能良性循环,却是好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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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似并不难啊!为何我等便想不到此节?以致我国百姓生活凄苦无比,官府财政也入不敷出,何谈发展?”萧岌有些丧气的反问着。
“其实归根结底问题便出在土地上,是现有的土地政策将百姓束缚在了田地里,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里寻食。加上农具耕具缺乏,田间作物产量不高,又遭大户地主盘剥过甚,每年除了上缴的粮税外便所剩无多了,老百姓岂能高兴的起来?若是在遇上天灾,那便要饿死人了,唉!看来若不执行大隋的土地新政,便只有自取亡国一条路了。”
“但是,三哥,国内的土豪士族们又如何得罪的起?莫说将其土地收归国有分发给百姓了,就是多加他一分粮税都会遭至士族们的群起攻之,这新政又如何使得?”萧岌说出了他最关心的一点,在梁国,便是由他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他是深有感触的。
“唉!实在不行便先从我萧氏一族先动起来,本家主说了算。”萧岿无奈的说道。他萧家在梁国便是最大的士族,萧门一族的产业遍及梁国各地,只不过有些族人并不买萧岿的帐,反倒和各地士族大家裹挟在一起,时常与萧家王族唱反调。
“唉!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萧岌也无奈的说着。
“父王,此去京城还有一天路程了,前方便是上洛城,今晚可在此城下榻,明日早行午后即可抵达京城了。”萧玚从前方纵马跑来说道,打断了萧岿兄弟的讨论。
“好,可在城外寻一地驻兵,我等车仗进城住宿。”萧岿吩咐道。
萧玚听了,也不搭话,调转马头便又往前方跑去,可以看出这萧玚也是随着京城的临近一天天越来越兴奋起来。
看着一脸兴奋的儿子的背影,萧岿不禁在想,云顶观谢洪仙师口中所言的一场好事究竟是什么?
金秋十月,大隋上下,田间地头到处是一派繁忙景象。在田间挥舞着镰刀收割庄稼的农户们脸上留着汗珠却带着笑意;来到农田边上统计和配合收割谷物的农隶官员们看着金灿灿的稻谷也都从心底感到高兴。农妇们媳妇儿们也没闲着,她们在简易的脱粒机边不停的踩踏着机器;数不清的孩童分散在其间捡拾着地上的稻穗,比着谁捡的多。这是一片充满希望的土地!
在这收获的季节,京城也在经历着一场盛大的仪式---新皇杨广迎来了大婚的日子。这在整个大隋成了一个全民同贺的盛大节日,各州府衙都在以不同的形式庆贺着这个不同凡响的日子,为他们年轻的皇帝祝福着。
此时的京城长安俨然已经成为这场普天同庆盛事的中心。四门城楼全都悬挂巨大的红灯笼,城墙之上遍插各色彩旗;禁卫军们必须当值的岗位有将士值班外,全军放假一天;城中几乎每家商铺门前都悬挂大小不等的双喜灯笼并在门上贴着“囍”字,犹如在这一天家家都在迎娶新娘一般;街道早已打扫的十分干净,摆满了各色鲜花绿植,不时走过一队队前往皇宫朝拜纳贡的藩国使团,他们无一不准备了一车车贴着“囍”字的贡品,在沿街不停炸响的爆竹声中穿插而过,欢庆的场景充斥着京城的大街小巷。
在这一天京城内几乎所有的酒楼都打出了免费吃喝的招牌,招揽着从全国各地入京朝贺的人们。就连最小的酒肆也打出了酒水畅饮的幌子。在几家有郑氏入股的酒楼更是全天摆开了流水席,供所有往来的人们免费吃喝。着名的京城五凤大酒楼此时成了皇家的政府接待站,为前来朝贺的各州府官员敞开供应平时难得一品的“五粮春”酒,这里也成了官员们交流感想,传递经验的最佳聚集场所。
普天同庆,全民同贺的如此盛况亘古罕见。
这时,在喜庆的人群中走着一个巡街串巷的算命先生,身后跟着一个童子,两人前后看了看发现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发现有可疑人员的跟踪,一闪身便进了一家小型客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