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平坝之地,全军就在此地暂歇。”杨勇下马,在姬威等众人的陪护下看向眼前豁然开朗般的一片平整谷地。昨夜一晚逃命般的狂奔走得尽是不平山地和林间官道,马匹和人员尽都疲惫不堪,想在跑已是不行了。身后原本3万骑兵的汉军,经突破晋军围堵和一路逃散之后,收拢到这平坝之地的已经不足1万2千。
“陛下,追兵已经摆脱了,可在此处休息一个时辰。”一直断后的宇文恺追过来对杨勇说道,以免杨勇等众人慌乱。
“宇文先生,可派亲兵到后面探一探,若是发现追兵即刻来报,过了此处平坝便要进入大山之中了,距剑门已是不远了。”杨素坐在一块大石上说道,这一夜的连战带跑,强如杨素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这杨素已经不再年轻了。此时杨素就感觉全身无力,筋骨瘫软了一般,坐在大石上,连大刀都有些举不起来了。
“张将军可带几人到前方探探,这平坝似乎过于平静了些,我大军到来人呼马嘶的却不见有飞鸟惊起,莫在被人埋伏了?”原本年轻时有过带兵经验的兵部侍郎苏孝慈对身旁的大将张勋建议道。
“嗯?苏大人提醒的是,某便和张将军同去前面打探一番。”正准备下马歇息的宇文恺听了苏孝慈的话后,顿时一惊,自己刚从后面赶来只顾向杨勇汇报,还未仔细观察四周,如果真像苏孝慈说的那样偌大个平坝之地,植被茂盛,野花满坡,官道两旁也有成片百姓的稻谷,最不该少的就是鸟雀才是。四周真是太过安静了,这种安静的感觉让宇文恺心中陡然发慌起来。
两人带着百余骑,缓缓的顺着官道往前走着,一边警惕的查看着平坝两侧的高山和密林。
突然转过一个弯便看到官道一侧并排着的几间木屋,宇文恺对身边亲兵吩咐道:“去民房院中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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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领命,去了6骑。宇文恺和张勋便在官道上等候着。
“张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啊!”
“宇文先生,因何不对?某看这平坝之上一眼便可看穿,似乎没有埋伏。”
“听到狗叫了吗?这偏避之地民房院落岂能没有狗儿?”
“嗯?也是啊!怎么没有狗叫呢?鸡鸭之声更是没有,确是古怪!”张勋经宇文恺这一提醒,顿时也觉得奇怪起来。
“报---先生,屋中空无一人,但似乎百姓离去时间不久,院中水缸中的水还是满的,灶中灰烬也有余温。”去打探木屋的亲兵回报道。
“报---将军,最头上那个木屋之外官道旁立有一座石碑,上书“圈羊坝”三字。别无一人在此。”另一个亲兵跑来报着自己所见。
“石碑?张将军我等过去看看。”说罢,催马便向前跑去,张勋等赶忙跟上。
很快,那块刻有“圈羊坝”三字的石碑便出现在宇文恺等众人的眼中。与其说是石碑,不如说是一块刻着字的巨石,巨石躺在道路边上的草地之中,石头上刻着的是用隶书写就的三个红字“圈羊坝”。
“呵呵!先生,想是这平坝乃是这一带难得的放羊放牛儿的地方,果然不错,草儿格外肥美啊!”张勋笑着说道,一脸轻松。
“那张将军如何解释这几家为何无人?没人也罢了,连家畜都不见了,羊在哪里?”宇文恺反问道。
“想是被这一带山匪打劫了去吧!”
“不像。圈--羊--坝?”宇文恺看着石头上这几个隶书大字,一时陷入沉思之中,突然眼前一亮,心绪一震。
“张将军,你我速回,此处不宜久待,当劝陛下速速通过,迟则晚矣!”说完,拨马便往回跑。张勋等见状颇为奇怪,也只得回马。
百余人再次回到杨勇等人休息的地方,宇文恺慌忙下马,跑到杨勇身前,急道:“陛下,此处不宜久留,当速行,离开此地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