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本王知你是方外之人,极擅卜卦,能预知未来,有何话只管讲来,何故在那里大笑不止?”王世充见徐茂公在那里笑的有些放浪,在座诸王都有不满,不禁心生恨意责怪道。
“呵呵!王爷休怪。非是贫道不尊诸王爷,而是笑王公思虑不周。”徐茂公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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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长,莫非是说本王提议的联名之法无用?”王世充听了不由一愣,脸色一沉追问道。
“呵呵!此法也仅是聊胜于无罢了。诸公可曾想过,这一来一回便是半月之久,如若朝廷在有意将联名奏折压下不回,或拖延时日在回。那回书少则1月多则可能半年,更甚至石沉大海也未可知。那时,晋王兵峰已然南下,试问诸公,届时反或不反?贫道还听说当今圣上身体欠安久不事朝了,那被压下不发的奏呈早已堆积如山了。”
“这,这---”王世充听罢,顿时呆若木鸡般一动不动了。在座诸王听了也不禁相互间频频点头,不停说是。
“道长一言点醒我等梦中之人矣!请道长上座,还请不吝赐教!”王世充呆愣了半晌后,反应过来,赶忙离座走到徐茂公身前拱手一礼说道,脸上全无先前的骄纵之色。
“呵呵!赐教不敢当,吾有一言各位静听:当今圣上外刚而内柔,极重父子之情。其父子欲削藩久已,任其子晋王杨广在外作大,朝中太子党不能阻矣!今已拥兵不下百万,陈兵河北,又多为骑兵,且装备火器,攻城拔寨如履平地。开渠是假削藩是真!诸公尤不明也。此番联名上奏耽搁时日且必然无功,若我等想要抵御晋王南下削藩,保住属地,则必有一战,在座诸公皆不能独身世外。我鲁国十万人马,战将百员愿奉洛阳王为盟主,集诸王之力力抗杨广来攻。”徐茂公一番激昂陈词后,对王世充纳首便拜,诚意凸显。
杜伏威听了心中一阵巨颤,圆睁双目痴愣愣的看着徐茂公,如同看那世外仙人般。心中暗忖着:此人果乃高人,非同凡响,竟将自家主公心思全然看透。
座中诸王也如醍醐灌顶般梦醒,全都大叫道:“道长所言极是,王公时不我待啊!此时不决必生后患。”
“道长,请上座。”有王府护卫早将一把新椅子放在了王世充座位一旁,茶水也重新换过。
徐茂公此时再不推迟,径往座中坐了,一边摇扇一边笑着看向在座诸王。
“道长,既然决心会盟,但求一万全之策。”王世充也随即在一旁坐了,拱手询问着。
“其实也简单,王公仍然行联名上奏之法,以塞天下人之口。但切莫寄托于此,贫道说过,修渠为假削藩是真,要想让隋皇下旨终止修渠,无异于痴人说梦。当立刻准备兵事,诸王即回,各起兵会与洛阳。若晋王南下,便派兵阻挡,同时,派一军兵进潼关,威胁长安,以迫晋王退兵于河北。如此方可万全。”徐茂公俨然已经成为会盟主角了,诸王都在沉心细听着。
“世伯,徐道长一言说尽了,请世伯遵从道长之言,我等的时间确是不多了。”杨玄感对徐茂公所言非常有感,忙起身说道。
“是啊!王公,若是你这里还不准备,末将就先赶回济南让唐公备战了。首战我济南首当其冲啊!”唐龙经徐茂公点拨后,已然醒悟,心中早已慌乱,便想早点回去,让其兄唐壁早做准备了。在座其他诸王都可缓缓,唯有济南唐壁形势最为危险。
“也罢!他不仁也莫怪我等不义了。本王这里仍行联名上书一事,稍候请诸王签名。然后请各位王兄速回属地,十日内各自带兵前来洛阳会盟起兵。玄感侄儿你那里距河北晋王军不远,回去后派出细作过河,打探晋军虚实,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是,侄儿领命。”
“还有,本王欲请动徐道长为我盟军军师,专一规划行军作战一事,请道长切勿推脱,回往鲁郡安排出兵之事后便立刻前来我王府赴任。”
“贫道遵命。”
“嗯!玄感侄儿你回山后也让你那山上军师玄遂先生来本王这里为副军师如何?玄遂先生有大才,在你山上实属大材小用了。”
“是,世伯,小侄上山便吩咐玄遂先生出山辅佐世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