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动,屠二娘恰似从悲恸的泥沼中骤然惊醒,抽噎声戛然而止。
她仰起面庞,眸中泪光尚未拭去,却在抬眼的瞬间,眼眸骤睁,满是惊惶与狂喜,脱口而出道:
“主公,您可算醒了!”
言罢,她那婀娜身姿猛地一颤,激动之情如汹涌潮水,澎湃难抑,合身扑上前去,紧紧搂住秦峰,情难自禁间,那高耸之处,径直贴上秦峰脸颊;
温热触感传来,秦峰顿觉周身血液上涌,尴尬仿若藤蔓缠缚周身,手脚都似没了安放处,忙不迭用力将屠二娘轻轻推开,脸上烧起一片滚烫红潮,磕磕绊绊说道:
“好了好了,莫要再这般,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你且先稳一稳神,容我把衣物穿戴齐整,咱们再细细叙话,行不?”
屠二娘被这一作推,恰似从迷醉中回神,先是一愣,转瞬醒悟过来,那俏脸仿若春日枝头熟透的蜜桃,瞬间涨得通红,羞怯之意从眼角眉梢满溢而出,眼神慌乱闪躲,忙不迭转过身去,背对着秦峰,声若蚊蝇般嗫嚅道:
“主公,您……您快些穿戴衣物。”
话落,那绯红之色愈发浓郁,恰似天边晚霞凝于双颊,几欲滴出血来,身子还微微发着颤,显是窘迫到了极点。
屠二娘面上瞬间浮起一抹羞怯的红晕,仿若天边云霞悄然晕染,那明艳的色泽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耳根,她垂首轻咬下唇,心中恰似有只小鹿在慌乱蹦跳,暗自思忖道:
【哎呀,先前竟一时慌乱,不经意间将主公那衣衫褴褛、近乎袒露的模样瞧了个满眼,这可如何是好呀?他于我而言,可是恩重如山的主公呐,我怎可生出这般杂念?】
可念头一旦在心底扎了根,便如同春日野草,肆意疯长,无论怎样竭力遏制,那丝丝缕缕的爱慕之意,还是如潺潺溪流,悄然从心底淌出,蜿蜒盘旋,渐次汇聚成河。
她越是想要收敛心神,那对秦峰的倾慕之感越是汹涌澎湃,恰似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直教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满心满眼只剩秦峰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